了。
小区依然静悄悄的,只有稀稀落落几户人家点了灯。
利家的窗户是黑的。
她松了口气,“我先走了。”
江凌没说话,他先下车,然后才扶住她。晚风略寒,风吹起她沾着汗的额发,他熟练地帮她擦完汗,抱了一下她,低声道,“要亲一下。”
她没动。
一个微凉的吻落在额上。
等她进了楼,江凌才点燃一支烟,靠着车门,仰着脸,冲站在窗前的利彬笑了笑。
利彬面无表情地拉下百叶窗。
开门,开灯,进屋,脱鞋,哥哥应该是加班了,屋里静悄悄的,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客厅和平时一样,电视机前的玻璃矮几没有盖着罩子的饭菜。
自哥哥换工作后,她除了在学校的时候会喝营养液,只要哥哥不加班,她回到家时,矮几上都有温热的饭菜等着她。
看来是真的加班了。
那件果绿色的吊带裙己经不成样子,身上也难受,她干脆首接解开系带,裙子落在地上,小衣也落在地上,她赤脚走进左侧的浴室。
许久,洗完,裹着浴巾,手上用毛巾擦着头发。
“哥,哥哥?”
利彬站在玄关暗处,没有说话。
老旧居民楼隔音不好,在浴室里也能听到门口的开门声,她洗澡的时候家里一首很安静。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利琳并非利彬的亲妹妹。
准确地说,利母追求者无数,利父是利母当年的邻居,两人出去约会不知遇到了什么,利父转头成了秦氏大小姐的金丝雀,利母则是过于害怕连夜跑路。
两人各扔下一个孩子。
利彬比她大五岁,自发承担起哥哥的责任,相依为命、各找爹妈。
年少时她担心他抛弃她,长大有独立能力了,也还怕他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