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副半框眼镜将他框回之前理性、冷淡的上位者模样。
他什么也没说,又抽出一张纸,贴在明祉徽的颈项,似是警告般擦着她的颈窝,冰凉的拇指指腹在她喉上轻轻摩挲。
“好孩子。别动。”
车窗关上了。
空气里满是车载香水的冷香。
江凌擦着她的脸,停了停手,视线又落在她湿漉漉粘着大腿的长白袜上,拧了下眉,一手按住她的长袜从上往下推,一手摁亮手机打了个电话。
“把制服改了。所有同学都穿裤子和运动鞋。”
明祉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他只是吩咐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仍帮她脱着黏腻的长袜。
他的手大而冷,她的袜子是半透明的,明祉徽莫名有种正在蜕皮的感觉。她别扭地动了下,换了个坐姿。
江凌嗯了一声,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声音微冷,“会感冒的。乖,脱了。”
“江凌……”她看他手一顿,立刻改口,“……daddy,不要。”
他停了下来,“为什么?”
明祉徽有些难以启齿,她支支吾吾地凑在江凌耳下,小声道,“今天不舒服……我,我的‘衣服’脏了,裙子,就,就只有袜子……”
那是仅剩的安全感了。
“不行。我给你带的礼物有半身长裙和鞋子。”
意思是要她在湿了的裙子外面套条长裙,这湿透了的长袜和鞋子是非脱不可了。
她简首欲哭无泪。
好像有什么在流。
明祉徽窘迫地要哭出来了,“不。我要下车,我要下去,我哥哥会来接我的。”
江凌盯着她通红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按在她腿上的手动了一下,很快,他抽出洗脸巾擦了擦,强势地将她按在怀里,“我衣服是黑色的。你就这么坐着。很快就到了。”
明祉徽不想坐。
但她更不敢动。
她只能快哭出来般红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靠着江凌,脸动了动,贴在他的胸口,垂下眼睫小小声地哭着。
分明是没哭的。
小戏精。
撒娇。
那双绿眼浮出嫩芽黄的虹膜,竖瞳是极深的墨绿色,眼下至面中的鳞片带有淡淡的光泽,不过片刻,江凌又恢复了人形。
他拍了拍她的背,脱下她湿透的袜子和皮鞋,“娇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