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打上去,厂领导觉得这法子能减轻点城里供应压力,又能帮衬村里,就和石景山那边一起给批了,算是个小范围的互助试验。”
“十几个工人名额又是咋回事?”陈必成追问,这太关键了。
张仲民的神情变得既自豪又带着点苦涩。
“陈爷爷,这事儿说穿了,是我们村的老少爷们用命换来的苦劳。”
村里这么多进城的人,这两天在附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他要赶紧把这股火给熄灭下去。
“您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吃不上饭,谁又有力气去开荒呢?那些荒地比河滩地更差,石头多,坡度陡,全村能动的劳动力,真是豁出命去开垦的,人歇家伙不歇。”
“就这样,我们和周围的村子又承接了三百亩荒地,还组织着挖水库,轧钢厂本来就是缺重体力工人的,看我们村这股子不要命的干劲,才给了抡大锤的名额,里头还有些临时工。”
“原来是这样啊。”陈团长感慨的点了点头。
张仲民看着陈必成,眼神非常坦荡。
“对呀,取的都是能吃苦耐劳的,政治可靠的,可说白了,全是用我们全村开荒的苦劳,给他们换来跳出农门的机会。”
“好家伙,你们这些走出去的名额,真是用汗水换来的殊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