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思量片刻,“我总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他方才看上我的眼神不对劲。”
君霁寒抿唇思量,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苏徽音吐血当日,无意之中的卦象,“当日你突然吐血,推翻了龟甲,就出了一场卦象,当时的卦象乃是大凶之兆。”
苏徽音确实不知此事,听后诧异,“此话当真?可我如今不是还好好活着吗,难道卦象也会有问题?”
君霁寒没有做答,而是下意识抬手抚摸着胸口的伤口。
其实此番苏徽音必死无疑,是在关键时刻,君霁寒利用心头血画符,这才将人唤醒。
只是这些话不需要说给她听,他知道就行了。
圃途暗中观察着自家大人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恨不得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君霁寒便率先察觉了他的心思,冷冷的看过去,用眼神制止他继续往下说。
圃途只觉得憋屈,为了把苏徽音救醒,君霁寒算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不能告知,还得在心里憋着,他越想越觉得不痛快,偏偏不敢忤逆君霁寒。
苏徽音注意到主仆二人的表情,略有些诧异,猛然间想到君霁寒放血的事。
君霁寒这般清雅自持,若非情况紧急,绝不可能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更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思绪回笼,苏徽音眼底满是惊愕,往前一步,“所以此番我确实必死无疑,是你将我救回来的,对吗?”
君霁寒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你本就应该是长命之人,便应该好好活着。”
“那是以前,我早已将自己的性命许诺给大安,用我的命换大安百姓的命,我觉得此生足矣,倒是大人你,你为我做这些,真的值得吗?”苏徽音的声音逐渐放轻,目不转睛盯着君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