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言而喻。
东星的首领骆驼是蒋天生遇害的元凶之一,蒋天养性格刚毅,仅除去骆驼难以平息其愤怒。
尤其在他成为洪兴首领后,野心更加膨胀。
因此,他决心除掉司徒浩南,彻底摧毁东星!
司徒浩南作为东星最强的战斗力,是东星的象征。
蒋天养选择从司徒浩南入手,这是他精心布局的一步,意在逐步瓦解东星的力量。
尽管苏汶炳未被诱骗,司徒浩南的问题仍需解决。
在陈嘉南即将发怒之际,蒋天养压抑着心中的不快,仍面带微笑对陈嘉南说道:
“既然阿炳对这些生意不感兴趣,那就算了。”
稍顿,他又笑道:
“日后若有机会,拉他入正道也不难。”
陈嘉南本想发作,但见蒋天养为苏汶炳开脱,只能心中暗骂苏汶炳好运,同时感激蒋天养为他解围。
尽管蒋天养在替苏汶炳说话,且努力保持平和的笑容,但苏汶炳仍察觉到蒋天养的嘴角己微微下垂。
“他显然生气了。”
苏汶炳心想,随后暗自得意。
时光荏苒,半个月后,一切归于宁静。
蒋天养带着苏汶炳树立起了爱护手下的形象后,态度大变,不再像从前那样每日带着苏汶炳外出,平日里也很少主动联系他。
两人渐行渐远,联系减少。
苏汶炳早己料到蒋天养有意捧杀自己,对此并不惊讶。
蒋天养在派人打听后,急忙赶往南丫岛,途中忍不住自言自语:
“能被找到,便不算真正隐居。”
“显然,他心中仍有牵挂。”
“这样反而更好。”
言罢,蒋天养面露笑容,催促司机加速。
此时,南丫岛上,距码头不远处有一家小酒吧。
岛上人少,酒吧的生意主要靠偶尔来岛上度假的客人支撑。
酒吧的老板正是陈浩南。
此刻的陈浩南,心如死灰。
老大被害,他无能为力;
兄弟被杀,他同样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等到蒋天生有意栽培他,结果蒋天生也遭遇不幸。
洪兴的新首领蒋天养看重其对手苏汶炳,接连的打击让陈浩南决定离开洪兴,隐居小岛。
他在此岛上开了间酒吧,虽在洪兴没有建树,但积蓄足以维持酒吧的运营。
正午,酒吧未开门,却有人敲门。
陈浩南惊讶地打开门,只见几位黄发青年站在门口。
“门未开,夜晚再来共饮。”
陈浩南语气淡然。
青年们望见陈浩南,面露喜悦,打量一番后说道:“您便是洪兴的浩南哥吧?听闻您昔日风采照人,几近堂主宝座!”
陈浩南皱眉反问:“何事相求?”
“无事即欲关门。”
谈及洪兴,陈浩南忆起往昔艰难时光。
青年们见他面色不善,急忙进屋,满眼敬仰:“浩南哥,我们想跟随您!”
“欲入帮派?”
陈浩南终悟其意,脸色一暗,“你们皆是岛上渔民后代?”
“正是!”
众人齐声回答,纷纷表示欲入帮派,但因渔民身份被帮派轻视,特来投靠。
他们誓言效忠,只为温饱。
“浩南哥,您昔日威风凛凛,为何隐退?”
一人好奇问道。
“这不重要,收我们为小弟,您定能重振雄风!”
面对青年们的纯真憧憬,陈浩南无言以对,只能无奈凝视,冷言质问。
“你们认错了!”
“我非洪兴陈浩南!”
“可您明明就是!”
一黄毛激动地喊道。
“别想瞒我们,铜锣湾时我们见过您,那时您多威风,人人尊称您浩南哥!”
陈浩南沉默。
未曾想自己竟成孩童偶像,真是讽刺!
见众人皆认出自己,陈浩南也不再掩饰,不耐烦地说:
“你们懂什么!”
“混黑道,岂有好下场?”
“投靠我?”
“投靠我?若我真那般威风,黑道真那般好混,我还会在此?”
陈浩南望向一脸茫然的黄毛们,忍不住训诫:
“真以为黑道好闯?”
“我曾如你们,兄弟成群,梦想共闯天地!”
“现在呢?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我也混不下去,只能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