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人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上弦思面前的那一锅汤,又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卢思思。~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想到刚刚卢思思所说的那些话,而且本来慕名而来的人眼中都露出了一些忌惮。
“大娘,我身子骨自小不好,当年怀了胎之后受了凉,孩子就没保住,自此之后就再也没能怀孕。”
卢思思想到这件事,眼中就满是伤感之色,哭起来倒也是情真意切。
“这么多年来散尽了积蓄,就是为了能医治好身子,能够跟夫君重新要一个孩子。”
她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道:“听说这边有药膳,本就是找了周遭所有的大夫可却没有结果的,如今就过来试试,可却未曾想到,吃了这边的药膳之后,身下就疼痛不止。”
本就是女子,情真意切之下,周围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怜悯。
“我本就是妾室,没有一儿半女已经无法立足,如今哪怕是跟夫君行房事,那也是疼痛不止,败了夫君兴致不说,难免遭人口舌。”
卢思思被周遭的人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上弦思,她脸上满是泪痕:“寻常的大夫给我开了药之后,虽然不能医治,可至少能够补补身子,可我给了你一两银子,却让身子变成这般。+x\d·w¨x.t^x,t¨.`c?o-m,”
她似乎是激动,想要挣脱周围的人的搀扶朝上弦思抓过来:“你还我孩子,我还我身子。”
今日贩卖的是补气血的汤药。
不少身子不爽利的妇人都早早的过来排队了,同为女子,多少体恤几分。
更多的保持怀疑,本就怀疑一个女子行医卖药不稳妥,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有人嘟囔了一句。
“早就知道一个女子卖汤药不妥当,居然还有人信,如今好了,吃出来事情了吧。”
有些人吃了上弦思的汤药,身子骨的确是强健了不少,所以当即就跳出来说道:“难不成你当我们的身子都是白瞎的?吃了药,身子好了就是好了,谁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大妹子,你是不是吃坏了什么别的东西,这里的汤药我们天天都喝,可却没有你说的疼痛。”他转头又对着卢思思说道。
局势两极分化。
一面是吃过上弦思汤药的人,确定身子骨好了不少,在为上弦思据理力争。
一面是心疼卢思思的人,觉得她是真的,要上弦思赔偿,给个公道。
“你……”
陈大爷眯了眯眼睛,目光不善的看着卢思思,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
上弦思当即拦住了陈大爷。
“丫头,没事,我去看看她作什么妖?”
陈大爷对着上弦思笑了笑,然后就想过去看看卢思思的身体情况。
“不用,我们看戏就够了。”
上弦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卢思思现在闹得越大,吸引的人越多,到后面这场戏就越好看。
“亏你们一个一个的同为女子,可如今居然没有半分怜悯之情。”
卢生一身白色的衣袍,头上戴着干净整洁的秀才帽,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
旁的人看到了这顶帽子之后,就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位姑娘遭受了如此不公平的对待,你们竟然还能维护她。”
卢生把卢思思护在身后,视线冷冷的看向了上弦思。
“身为女子,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医术,你们一个一个的相信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许别人质疑吗?”
他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然后又接着说道:“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女子,应当安心的在家里相夫教子,懂些琴棋书画,那便是顶天了的才女,可这医术,自古以来有几个女子懂?”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只是懵。
论学问,他们远远比不上卢生。
“可我们喝了这些汤药之后,的确身子骨强健了不少,而且陈大夫也说这是实打实的药膳。”
有人不甘心的出声。
卢生嗤笑了一声:“陈大夫自己都没有研究出来药膳,就敢说别人的是药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是秀才,经常去镇子上跑,认识的医者也不少,自然不需要顾及陈大夫的面子。
此话一出,陈大爷的脸色就变了,变得黑沉。
上弦思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