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迹吗?!
不!
神仙打架,也没这么打的啊!
另一边。
吕玲绮的身影轻飘飘落在地上。
她低头,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正龇牙咧嘴揉着后背的男人。
她引以为傲的武道!
她苦练二十年,融合了父亲毕生心血和并州狼骑战阵精髓的杀招!
在她面前,被用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甚至堪称戏耍的方式,给破了!
不是被更强的武艺击败!
而是被撕碎!
被无情地,用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撕得粉碎!
“为什么”
她握不住手中的画戟了。′x-i\n_t/i·a!n~x`i?x_s-..c_o!m?
那杆陪伴了她二十年的兵器,此刻,重若千钧!
她死死地盯着江源。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妖法?
郭嘉和徐庶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截然不同的骇然!
徐庶的眼中,是冰!
是发自灵魂深处的,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想起了之前先生与凤雏论道,那三道诛心之问!
他想起了先生一字定“工”,搅动天下风云的阳谋!
他以为,那就是先生的极限了。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先生所掌握的力量,那种洞悉一切,算尽天机的能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更加深不可测!
“妖法?”
江源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赤裸的上身,一道道血痕在夕阳下,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增添了一种诡异的妖冶。
他看着对面那个失魂落魄的鬼神之女,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象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用的,不是妖法。”
“我只是”
江源顿了顿。
“比你,更懂你的‘戟’。”
吕玲绮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源!
比我更懂我的戟?
这怎么可能?!
“它在告诉我。”
江源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泯。
“它的主人,心里很乱。”
“它在告诉我,它每一次被挥出,都在哭泣,都在迷茫。”
“它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它不知道,自己的锋芒,该指向何方。”
“吕玲绮。”
江源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
“一把连主人都失去了方向的兵器,就算它曾是天下第一的鬼神之器,如今,也不过是一件”
“可悲的玩具罢了!”
玩具!
玩具!!!
这两个字,象两把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刺穿了吕玲绮的心脏,然后,又在里面疯狂地搅动!
她想起了江源之前那惊天三问!
“你的武艺,可能守护袍泽?!”
“你的画戟,指向何方?!”
“你的武勇,可能为万民开天?!”
原来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一切!
他早就看穿了自己那可笑的骄傲之下,包裹着的,是何等空洞与迷茫的灵魂!
他不是在躲!
他是在教我!
他用一种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我这身引以为傲的武艺,这杆天下无双的画戟,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不堪一击!
“噗——!”
又是一口心血喷出!
吕玲绮的道心,那支撑了她二十年的,作为“吕布之女”的骄傲,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