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怕,我以后不打你们了。+b¢o+o_k′z¨u¢n¨._c+o?m~”
沉修远尽量放柔自己的语气,眼中也多了些许愧色。
他正准备再解释几句,谁知还没开口,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沉修远!瞧瞧你家那小兔崽子干的好事,躲起来不敢出来了是吧?!”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吊儿郎当的男人跟跄着闯了进来,身上酒气冲天,嘴里还叼着根狗尾草。
沉修远脸色微沉,下意识地朝院门望去。
林婉娘一听这声音,脸色顿时一变,咬了咬牙将沉宝儿护在怀中,转身推门而出。
“你疯了?一大早在这儿吵什么?”
只见门外陈三贵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吊儿郎当的小混子。
他一看到林婉娘,脸上的怒火立刻被一层油滑掩盖了下去。
“哎哟,这不是婉娘吗?”
他语气一转,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我不是来找你茬的,是你家那小崽子沉承安。”
“他今天一早闯我家后院,把我晾着的两件好衣裳给撕烂了,连鸡窝都踹翻了,你说这事咋整?”
听到陈三贵这话,林婉娘微微一愣,随即目光一沉,回头唤道:“承安!你给我出来!”
小小的身影从屋后慢慢走出来,低着头,却一脸倔强。
“是不是你干的?”
“是。¨3¢8+k+a·n+s\h·u′.*n!e\t-”
沉承安低声应了一句,咬着牙道:“我听见他和人说说要拿你去换酒喝,还说你迟早会跟了他。”
“我气不过,就去掀了他家后院。”
随着沉承安话音的落下,林婉娘身子一颤,脸色瞬间苍白。
她看了一眼面前那满脸横肉的陈三贵,后者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根本没有一点正经人该有的样子。
“你小娃娃年纪不大,火气倒挺冲。”
陈三贵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随即脸色一变,指着沉承安骂道:“就算老子嘴上说几句,又没真把你娘怎么样。”
“你小小年纪就敢砸我家东西?你家这么穷赔得起么?”
林婉娘闻言冷着脸开口说道:“砸了多少东西,我们赔。”
听到林婉娘这话,陈三贵一副等的就是这句话的表情,掰着手指头开口:“两件布衣,一只公鸡,鸡窝还有我家晒的药材都脏了”
“啧啧,不多,要不就给十两银子吧。”
“十两?”
“陈三贵,你抢也不是这么抢的吧?!”
林婉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婉娘,这话你就不厚道了。”
陈三贵故作委屈地一摊手:“我也是念着你家男人瘫了,不好欺负才没闹大,不然我去族里告你儿子偷盗,你说怎么办?”
“给你一段时日筹钱也行,只不过这利滚利滚利十日后你可就要还五十两了。优品晓税惘 耕新罪哙”
说着他又凑上前,假意装出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嘴角却始终带着轻浮的笑意:“你要是实在赔不起,那咱们也不是不能商量商量你懂我的意思。”
林婉娘眼中满是怒火,伸手便要将他推开。
然而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嗖”的破风声响起,一支冷冽的箭矢呼啸而来,擦着他耳边狠狠钉在了院墙上!
“嗖——”
冰冷的箭矢划过他的耳朵,留下一道血痕。
陈三贵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耳朵。
再看向手心,亦然是鲜血一片。
刹那间,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僵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
“谁、谁干的?!”
陈三贵两腿一软,一个跟跄跌坐到了地上,刚刚喝下去的酒俨然已经被吓醒了大半。
他今儿个虽然是喝了酒来的,可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