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整个江南省的政坛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僵局之中。`l~u¢o′q¨z,w_..c+o/m~
关于“东州方案”与“宁海方案”的路线之争,在省委的各个层面都引发了激烈的讨论和博弈。
两派势均力敌,相持不下。
省委也迟迟无法做出最终的决策。
而陈谦和他那个早己蓄势待发的“东州港一体化改革联合调查组”也因此而被迫进入了一种无所事事的“待机”状态。
……
这天下午,陈谦没有待在那气氛压抑的办公室里。
他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位于省城郊区的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小古籍书店。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个人爱好之一。
他喜欢在这种充满了墨香和历史沉淀感的地方,让自己那因为常年的高速运转而有些疲惫的大脑得到片刻的宁静和放松。
他在书架上随手抽出了一本早己泛黄的《资治通鉴》,然后便找了一个靠窗的安静角落坐了下来,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苍老但却异常温和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呵呵,想不到现在还有年轻人愿意静下心来读这种枯燥的老古董啊。”
陈谦抬起头,看到一位头发雪白但精神却异常矍铄,穿着一身最普通的灰色夹克,看起来就像一个邻家老爷爷般的长者,正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老者的手中也同样拿着一本书。
书的封面是——《资本论》。
陈谦的心中微微一动。
他从这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不寻常的气场。
那是一种在经历了无数的风云变幻、看透了世事的沧桑之后所沉淀下来的真正的大智慧和水平静。/墈+书?君? !勉¢肺+粤+犊*
“老先生,您好。”陈谦礼貌地站起身,点了点头。
“坐,坐。”老者和蔼地摆了摆手,“年轻人,不要这么拘束。”
他自顾自地在陈谦的对面坐了下来。
然后,他看着陈谦手中的《资治通鉴》,笑着问道:
“怎么样?从这千年的权谋之术里,可曾为你眼前的困局找到了答案?”
陈谦的心中猛地一震!
他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
对方竟然一语就道破了他此刻心中最大的困惑!
“晚辈愚钝。”陈谦恭敬地回答道,“只看到那历史的循环往复和人性的亘古不变,却始终找不到那真正可以跳出这棋盘的破局之法。”
“呵呵,那是因为,”老者笑了,笑得像一个看穿了所有谜底的智者。
他将自己手中那本厚厚的《资本论》放在了桌上。
“你只看到了我们中国那几千年的‘存量博弈’之术。”
“却忘了抬起头去看一看。”
“那来自西方的、更广阔的、充满了‘增量创造’的全新的世界啊。”
……
这一番充满了哲学思辨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就照亮了陈谦那原本还有些迷茫的心!
他看着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老人,心中充满了一种醍醐灌顶般的巨大震撼!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遇到神仙了!
……
就在这时,陈谦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电话竟然是他那位在岚县时三顾茅庐请来的国学宗师——赵国文赵老亲自打来的。
“喂,赵老,您好。”
“哈哈,小陈书记啊!不,现在应该叫你陈副市长了!”电话那头传来赵老那爽朗的笑声,“我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没有,您老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我的老朋友。”赵老笑着说道,“他听说你最近在省城为了那个‘组合港’的方案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他 对你和你的这个构想非常感兴趣,想亲自和你聊一聊。”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时间啊?”
“当然!当然有!”陈谦受宠若惊地连忙说道,“不知道您这位老朋友是……”
“呵呵,”赵老在电话那头神秘地笑了笑。
“他没什么大的来头。”
“只是一个退了休的、喜欢到处闲逛的糟老头子罢了。”
“不过他以前倒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