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操在世,怕不早就掀桌子了,可惜现在局势,连曹家内部都政见不一,荀彧作为汉臣之首,名士典范,无论曹植还是曹丕都欲拉为己用的,明知皇帝就是在和荀彧唱双簧,故意不交丞相之任,却依旧无可奈何。
郭嘉沉吟许久,未得良策,见荀彧仍是手捧诏书,巍然而立,便甩了甩衣袖,跪伏于地,大声叫道:“贺喜曹丕公子进位征南大将军、豫州牧!”
厅上众人一看他都起了头了,也陆陆续续伏下了身子,随声附和。
曹丕已是捏得两手都是汗,慢慢走下台子,单膝跪地双手一举,轻声说道:“臣领旨!”
荀彧却丝毫并不介意曹丕的怠慢,将手中诏书交到曹丕手上,拉起曹丕说道:“子桓公子年纪轻轻便为一方大将,实乃天佑大汉,降麟儿荡除奸邪,曹公在天之灵应也倍感欣慰了!”
曹丕苦笑着敷衍了几句,便朝着华文轩等人使了个眼色,“荀令君少歇,子桓这就回后院写谢恩奏表。”
说罢,曹丕头也不回地引着众人便回了后院,路上华文轩问道:“公子为何走的这么着急?”
“他荀文若袖中还有一封圣旨,封子建为兖州牧的诏书,你想听么?”曹丕头也不回说道,语气已极为不善。
众人更不敢搭话,默默地随他回了后院偏厅。
曹丕一进门,却不知那尊铜鹤延年铜灯碍了什么事,被曹丕一脚踢倒在一旁。
众人胆怯,又都不愿触他的霉头,默默地分坐在两侧。
曹丕却愈发恼怒,将面前书案一掀飞起,大声地咆哮着:“不说了!议什么议!明日再说!各自歇息去吧!”
华文轩低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郭嘉,做了个鬼脸,郭嘉微笑着点了点头,慢慢起了身子,各自散去了。
不多时,传来旨意,尚书台奏明天子,加封南征有功之臣,华文轩因为曹丕的力荐落得个典军校尉的职位,甘宁因战功被封为都尉,石韬由于通传及时进了丞相府做了侍曹,其余有功之臣各有晋升。
典军校尉虽是主管禁军的武职,更是曹操当年做过的官职,如今却是空壳司令一个,因为禁军早被虎贲和虎豹骑替代了,虎贲听命于许诸,虎豹骑自然在夏侯家手上,禁军只剩个空名头了。
不过好歹也是个官,而且还可以带兵,刚好名正言顺的将关张两人手中的近万人马纳入己手。
细思起来,华文轩不禁心中更是欣喜,毕竟于现世不过一介宅男学生,这穿回三国居然还做得武官,真是造化弄人啊!
曹丕赐给华文轩一处宅子,却是先前典韦的寓所,华文轩来到院门,只见匾额上已经写上了“华府”两个字,不由心中更是欣喜,这地段,这位置,堪比北京一环以内啊,还是个带庭院的四合院。
寓所内设施一应俱全,典韦本是习武之人,后院堆满了武具,一对铁戟被恭敬地拱在一处香案上,杂役介绍到,这乃是典韦生前所用,典韦战死时被宛城胡车儿偷去了,张绣归降时又给送还回来了。
华文轩不由恭敬地施了个礼,毕竟典韦其人也是员值得尊重的虎将。
回到前厅,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虽只是个典军校尉,但随着南征之人陆续回许都,华文轩的雷神事迹渐渐在这城中传开了,再加上路人皆知华文轩乃是曹丕眼中的红人,所以连续多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快将华府的门槛踩折了。
华文轩本就不善应酬这种事,连续几日说的也是口干舌燥,还好有徐庶在前顶住,他与石韬两人迎来送往,倒是帮华文轩将人情都留下了,华文轩后来几日便不再露头,自与甘宁在后院研习武艺。
汝南李典早派人寻着华文轩那独特兵器,命人快马送回许都,以做贺礼,这别致的铁鞭倒是让关羽大开眼界,连呼奇特。
华文轩看着这漆黑的兵器,倒是想起尚在荆州的黄月英来,也不知那丫头过的还好不好,顺势又想到诸葛亮尚未出山,该找一时候再去拜访一下了。
何晏连日来被孙尚香绑着催问婚事,已是窝了一肚子火,一天能来华府数次,与华文轩商议如何处理孙尚香之事,华文轩尚无好的对策,此事又不能找那两个多谋的郭嘉和徐庶商议,愈发的不知所措了。何晏只得陪着孙尚香游山玩水,意图拖延,倒也忘了青釭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