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爪煞气后,残柄竟长出青铜锤头,纹路与鼎纹浑然一体。
江白一锤便砸碎了那蜈蚣的头颅,污血在鼎纹牵引下汇成一条血河,倒灌入九具巨鼎中。
陈长老的残躯突然抽搐。
“他在用万兵冢养旱魃……器灵化僵……咳咳……甲字库……”
话音未落,他的残躯炸成了一片血雾。
九鼎也同时倾覆,冲出了九道血影,在空中凝成宗主法相。
“江小友这份厚礼,本座收下了。”
法相抬手虚握,鼎狱也开始崩塌。
阿月甩枪刺入岩缝。
“江白,抓稳!”
青藤缠住二人荡向虚空裂缝时,江白瞥见甲字库门缝中泄出了的一丝青光——那里面堆满了刻着阿月族徽的玉锁。
巳时,兵冢之外。
他们坠落在巡道宗后山,黄庭锤也也重塑成青铜巨锤。
阿月掰开江白紧攥的右手,他的掌心静静躺着半块带血的玉锁——与他们之前找到的平安锁完美契合。
器灵从锤头浮出,虚影比之前凝实了许多。
“甲字库里锁着的,怕是这丫头的祖宗。”
早晨的阳光照亮了乌云,巡道宗总坛的钟声也响彻了九霄。
江白摩挲着锤面那新生的饕餮纹。
“该去问问宗主,噬魂士的脚镣够不够硬。”
一股山风卷起了阿月已经焦枯的发梢,她的眼底映着总坛方向那冲天的尸气。
像极了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