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将军务须严加整训,令行禁止,不得有误。”
“是!末将遵命!”
童海和曹兴连忙应声,态度恭顺无比。
许琅点点头,话锋一转,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梁州田横将军所部,按行程今日也该到了。”
此言一出,童海和曹兴脸上的恭谨之色更浓,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异样光芒。
童海干咳一声,接口道:“田指挥使所部兵多将广,四万之众,调动起来想必更为不易。”
他故意顿了顿,“想来定是在路上了,或许明日便能抵达。”
曹兴也赶紧附和:“对对对,田将军治军有方,定然不会误了王爷的大事,想必是路上有些小耽搁,明日,最迟明日定到!”
他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语气里却透着一股等着看热闹的微妙意味。
许琅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回沙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
帅帐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从中军大营回来后,曹兴跟着童海钻进了一其大帐内。
童海挥退亲兵,只剩两个幕僚。
帐帘刚放下,他脸上那点躬敬的笑容就消失了,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粗糙的木案。
“原以为这许琅年轻骤贵,不过是仗着陛下宠信今日一见,其军容之盛,远超想象。”
“还有魏无忌那六千铁骑,实乃虎狼之师!”
此时的曹兴却是一改在许琅面前的谄媚,变得粗豪许多。
他灌了一口烈酒,瓮声道:“哼!兵是强兵,将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老子倒要看看,他如何压得住田横那条地头蛇!”
“梁州兵强马壮,田横那厮又是个刺头,他能按时来就不错了!”
他眼中闪铄着狡黠的光,“只要田横顶在前面,咱们哥俩见机行事便是!”
闻言,曹兴点了点头。
就看田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