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你母亲活在悔恨中,古佛常伴其左右。”
“你可知,现在你父亲的三位老友为何在你复仇时坦白并自裁?”
“因为他们不想让你知道真相。\x~x`s-c~m¢s/.?c·o¨m?
不止是我,你身边的人也多次劝阻你继续沉溺于仇恨,但你不听。”
“现在你知晓了真相,满意了吗?”
他眼眶泛红,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自幼,他便誓报父仇,这成了他数十年的动力源泉。
凶手既明,他又该如何?
情绪激动之下,他失控挥剑入海。
嗖!
剑势如虹,杨柝笑道:“你体内的霸刀神功与阿炳道三刀,我己用剑气压制。
一年内,你无须忧虑。”
“但我有一事相告。
既然你己得知真相,你的死期或许不远了。”
“你母亲对你父亲情深意重。
知晓那事后,她亦难以面对你。”
“勿再自甘堕落。
我深有同感,特别是你导致你父亲三位挚友离世后。”
“离世,乃脱离尘世之苦,结局显而易见。”
“我提议,事毕即刻归家。
至少,在风声走漏前。”
“如此,或能见你母亲最后一面。”
“啊!”
他痛苦跪地,仰天长啸。
他不知如何面对这重重困境。
过往不再,母亲昔日的不悦与回避,皆因不敢面对真相。
若非那时,或许还能多次见到母亲。
即便母亲避我,至少她还在。
而今,一切成空,是我将母亲推向绝境。
台上,杨柝品茶,静观众人神色。
言语之利,胜过刀锋。
虽仅个人观点,众人却深信不疑,因谎言太过拙劣,而那事更为离奇。
此时,师妃暄坐立难安,乱世中,慈航静斋担负重任。
寻正道之人,拨乱反正,改写宿命。
然而,师妃暄恍悟,自己亦无改变,同样一无所有。
孤力难支,无能为力。
杨柝放杯,含笑望师妃暄。
“石先生,我猜你刚在想,那事曝光后……”
“助他们改写宿命?妄想!”
“改写宿命本应易事。”
“那石先生有何良策?”
师妃暄缓缓抬头,轻对杨柝言:“无解。”
“是你让杨先生坦诚以对,他接受了你的威胁。”
“却落得如此下场。
接下来你如何补救?”
“世人皆爱权势富贵。”
“我能予你何物?”
师妃暄欲言又止,终觉自己无物可赠。
武功源于慈航静斋,非斋中人,不可私传。
权财亦然,无法相赠。
见师妃暄不语,杨柝问:“因你皆无法给予?”
“你的性命呢?”
“以死谢罪,也算补偿。”
“但慈航静斋传人,肩负使命。”
“使命未尽,生死岂由你定?”
“正如杨先生所言,使命未完成,费璇不能轻言生死。”
师妃暄满面尘灰,神色黯淡。
“这也无,那也无,你能予何物?”
“既然你一无所有,行事前为何不虑后果?”
“一切如愿,却得不偿失。”
“你能给的,唯有一句轻飘的‘对不起’。”
“你太自负,以为能改一切。”
“然而,树枯人亡,人力终有穷时,神明亦无奈。”
杨柝咂嘴建议:“带他们撤离,继续前行恐有生命危险。”
“杨先生不愿客栈染上血腥。”
“你若想留下,我没意见。
我们继续谈谈你的过往吧。”
“你心中藏着一个秘密,旅行路上也不例外。”
他听后急忙背着两人逃离。
至于那秘密,我此刻安好,无意挖掘。
擅自揭开只会自找不快。
程等人走后,上官海棠苦笑,泪水滑落。
“杨先生,今日客人众多,请容我处理完最后的事务。”
杨柝望了上官海棠一眼,淡然答应:“好。”
“需要多少银两尽管拿,若仍不够,朱琳场还有二十万两,你可取用。”
这话一出,上官海棠嘴角溢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