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一边说着,一边在华蓥的肩膀上拍了拍,把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继续说道,“我要是你,现在就立刻打包滚蛋,免得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再丢了小命,那可就不值了。/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丢了小命?”
华蓥嘴角扯出一抹冷凝的笑,身子一步步向后退去,“路婉,你可不要怨我不念昔日旧情,这都是你逼的。”
话音落,只听扑通一声,华蓥直接从白玉桥上跳了下去。
“救……救命啊!”
她一个尽儿在池塘里扑腾着,一口一口混着污泥的水吞下肚。
站在桥上的贴身宫女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用力扯掉自己的衣袖,头发打乱,发了疯一般的往宣德宫的方向跑去。
“来人呀,快来人呀,煜王妃杀人了!”
一边喊着,一边跑着,引来不少晨起打扫的宫女太监。
哎呦!
那宫女跑了没多远,便直接撞在一太监的怀里,那人一脸嫌弃的把她推开,用力拍了拍被弄褶的袍子。
“这是哪家的奴婢?竟敢这般没规没矩,连厂卫大人都敢冲撞,这是不想活了吗?!”
小宫女一听是厂卫的人,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了两个响头,“奴婢该死,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这丫头,真是聒噪,看咱家怎么教训你!”
那一头白发的老太监口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耽搁,从袖口中掏出一鞭子来,作势便要往那宫女身上抽。~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可这拿着鞭子的手刚举起来,手腕便被一湿漉漉的手握住,“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了,倒是个不讲道理的。”
老太监顺着握在手腕上的手瞧了过去,只见路婉的脸映入眼帘,一眼便瞧出是煜王妃。
“哎呦,王妃娘娘,这丫头是你身边的人呀!都怪老奴眼拙,竟是没瞧出来。”
“你这双眼睛好着呢。”
路婉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便又指了指汉白玉桥头的方向,“她是兵部尚书千金身边的贴身宫女,刚刚……”
“大人,刚刚我家主子就是被煜王妃推下去的!”
还不等路婉把话说完,那丫头便恶人先告状道,“煜王妃见不得我家主子与煜王走得太近,这便生出歹意,想要治我家主子于死地呀。”
这话说的跟真事儿似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只是……
“我说这位姑娘,本王妃要是真想害你家主子,又为何要把你家主子给救上来?!”
要是等她找人来救华蓥,那可就得假戏真做,直接把自个儿送到阎王爷那喝茶去吧。
“就算要睁眼说瞎话,也得编个顺口的理由不是?这么一通胡诌,就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路婉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还不忘抖一抖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这年月呀,好人还真不好当,救人的反倒是成了害人的,敢情本王妃是被狗给咬了一口啊!”
“煜王妃,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家主子是狗,你……”
“你哪只耳朵听到本王妃说你家主子是狗了?”
路婉不屑的说道,与这种没长脑子的女人斗嘴,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有这闲工夫栽赃嫁祸,还不如赶紧把你家主子带回宣德宫,要是染了风寒,往后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被路婉这么一提醒,那没头没脑的宫女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遛烟儿的往桥头跑去。
啪啪!
拍巴掌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数十名厂卫太监向两侧让开,只见一穿着金丝铠甲的男人走了出来。
“不愧是京中出了名的奇女子,果然是长了一张厉害的嘴。”
好一个貌美如花的……嗯……太监啊!
路婉的眼睛瞪得溜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一通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要说洪渊长了一张羡慕死人不偿命的美脸,而眼前这位,才叫真真儿的美人,就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觉得自愧不如。
“煜王妃,本官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啊?啊!没……没脏东西。”
晃过神来的路婉猛得摇了摇头,又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那对儿机灵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眼眶里乱转,不知心里又在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