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最后混沌。
抬头,水珠滚落,洗净污迹的脸庞清丽沉静,锐利重生。
她抹去水珠,动作干脆。
转身,目光越过沈砚,投向院门口闻讯赶来的林守业、刘大柱等人,声音清晰平稳,带着千钧之力:
“守业叔,立刻请周夫子!携其最佳笔墨颜料速来!”
“大柱,执草图,火速赶往清河县城!寻顶尖瓷器窑口、玉器作坊、琉璃匠人!示以图纸,言明:不惜工本,唯求至臻之料、至精之工!三日为期,只看样品!样品不达,永业村之利,片瓷寸玉亦无其份!”
“通令工坊:所有‘松雪初霁’皂体,按最高圭臬拣选,一丝瑕疵不容!备妥待装!”
语速快,条理厉,字字千钧!
林守业、刘大柱被她眼中沉静至锐利的寒光慑住,下意识挺首腰板,轰然应诺:“遵命!县主!”
沈砚静立竹影下,看着那个片刻前被他忧心守护、此刻却己脱胎换骨、挥斥方遒的女子。
她发梢滴水,袖口微湿,靛蓝粗布难掩破茧凌云之势。
他眸色深深,眼底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激赏,随即沉淀为一片幽邃的平静。
林晚吩咐毕,目光终落回沈砚身上,平静无波:“沈少东家,车马人手,现下可用。工坊‘松雪’皂体己备,待装。贵属村中休整一日,若有余力,”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如叙常,“烦请协助分拣处理后山新采松针,尽速入库。”
她微微抬眸,目光如冰刃破空:“包装样品既出,定价再议。然,沈少东家当有预备。”
话语微顿,锋芒毕露:
“永业村‘祥瑞’,行将踏足之路,非为薄利。其所易者,乃——”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京城,至巅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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