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无收。您和小弟,靠什么活?”
赵寡妇的哭声猛地一窒,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林晚指向正在挖掘的引水渠雏形:“这渠,平日引塘水灌田。雨大了,它就是泄洪的路!水往低处走,您这洼地,就是水要去的‘低处’!挖通了渠,水有路走,您的地才不会被淹死!”
她顿了顿,看着赵寡妇眼中升起的一丝茫然和动摇,声音放得更缓,却更重:“您信我一次。您这块地划入渠路,村里按最好的水浇地,补您双倍的份子!渠边向阳的好地,您先挑!若……若真熬不过,我家那份口粮,分您一半!我林晚,说话算话!”
“晚丫头!”王氏在后面惊叫一声,却被林大山死死拉住。
赵寡妇呆呆地看着林晚,看着那张苍白却写满不容置疑的认真的小脸,又看看怀里哭得打嗝的孩子。
林晚那句“淹死地”和“双倍份子”、“先挑好地”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良久,她猛地低下头,抱着孩子,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踉跄着从泥水里爬了起来,默默退到了一边。
林晚站起身,不再看赵寡妇,目光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刘老栓和其他人:“开生地,废青苗,是剜大伙儿的心头肉。我懂。”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可这剜肉,是为了治要命的毒疮!清溪村几百口人,就像一条藤上的蚂蚱!塘挖不成,水蓄不住,藤断了,谁也活不了!今日废一亩生地,救活的是日后百亩熟田!今日省下几棵青苗,丢掉的是全村人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