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似的往最里面的贵宾室冲。
贵宾室里正闹得欢。
秦王朱樉把一个穿绿裙的美人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里的酒杯晃得酒液首往外淌;燕王朱棣斜倚在榻上,指尖把玩着歌姬的玉簪,笑得不怀好意;
晋王朱棡最是粗野,正捏着个舞姬的下巴灌酒,酒液顺着姑娘的脖颈流进衣襟,惹得他哈哈大笑。
满室的脂粉香混着酒气,几乎要把人熏醉。
“嘭嘭嘭!”
急促的砸门声突然炸响,像闷雷滚过,惊得朱樉怀里的美人瑟缩了一下。
“谁啊!” 朱樉的兴致被搅得一干二净,眼里瞬间冒出凶光。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白玉酒壶,狠狠朝门板砸过去。
“哐当” 一声,酒壶碎成几片,醇香的酒液顺着门缝往外淌。
门外的护卫被这声响吓得一哆嗦,腿肚子都在打转,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王。。王爷。 宫。。宫里来人了。。”
话音未落,“碰” 一声,门板被朱樉一脚踹开,木屑飞溅。
朱樉光着膀子站在门口,胸前的虬结肌肉在灯火下泛着油光,腰间只松松垮垮系着条玉带,眼神狠戾得像要吃人。
“狗东西!” 他扬手就给了护卫一巴掌,“宫里来人为何不早说?!”
“啪” 的一声脆响,护卫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嘴角顿时溢出血丝。他捂着脸颊,脑袋耷拉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朱樉瞪了他一眼,转身抓起榻上的锦袍胡乱往身上套,腰带都系错了扣。“下去领五两银子。” 他甩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很快朱樉就出现在御书房内。
他的脚底刚踏上御书房的金砖,就被满室的死寂压得喘不过气。
只见御书房就见里面一片狼藉,朱元璋和朱标静静的坐在案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林宇则是坐在一旁,抬手不断捏着自己的眉心,显然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