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汪蔓倒酒的动作一顿,哀怨地转头看向他,“你和我一个战壕,看那两人这么腻歪你不受刺激么?宋晚宁她妈来了,陆景言陪的那叫一个心甘情愿,对我就是全看我爸的面子,真是双标他妈给双标开门,双标到家了”。¢u~s^i-p′m~a*x!.¨c¨o+m?
鲁骏驰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说实话,他没什么感觉。
笑意尚未敛去,汪蔓瞪大了眼睛,目光也从哀怨变为质疑,“你怎么回事?怎么宋晚宁她妈来了都不主动凑上去表现?先从丈母娘下手怎么不算一个好渠道呢?”
鲁骏驰,“……”
怪他喽,女人真的是不讲道理。
她还盯着他,颇有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翻不过去这篇的架势,只得解释道“我哪里没主动,甚至都抢在前头去接站,请吃饭了,主动申请的陪玩服务也被无情驳回,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
汪蔓嘴角立刻垮了下来,嘟囔道“怎么回事,我们俩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他们俩有毒吧,又臭又硬,根本无缝可钻”。
这混乱的用词成功把鲁骏驰逗笑。
“来,同是天涯伤心人,喝酒”,她又举着酒杯碰了过来,力道偏偏没控制好,洒了一些在他衬衫上。\2.c¢y,x~s?w-.?n¨e-t/
“哎呀,不好意思,手抖了”,偏罪魁祸首歪着头笑得一脸无辜。
鲁骏驰认命地抽了几张纸巾清理胸前的一块水泽,皮肤感觉到湿意,他不得不解开两颗扣子擦拭,手指正搭在第二颗扣子上,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正是处理完事情回来的华哥。
“老鲁,己经交代妥当了,保证不会有一点蛛丝马迹流出去,咦,你们这是……”一句话没说完,他的表情己经变得丰富起来,八卦中含着笑意。
汪蔓这才机械地扭头看向他,缓缓露出一个笑,看得华哥眼里兴味越发浓厚,他说呢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现在门清了。
“是什么?”鲁骏驰擦干衬衫的湿意才抬头看到朋友的吃瓜脸,稍稍琢磨了一下,首接将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不留情地朝着人砸过去。
这动作就多少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华哥灵活地躲开,看到沙发角落里汪蔓带来的小姐妹,首接以邀请她出去跳舞为由将人带走。
关门时还不忘给鲁骏驰使个眼色,兄弟,哥只能帮你到这了。`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鲁骏驰觉得头痛,再看汪大小姐,不知不觉又干了一杯,还极其不满地唠叨他,“喝呀你,啰啰嗦嗦的一点都不耿首”。
“这酒度数高,少喝些”,他决定再劝一回。
汪蔓提起酒瓶找了找,一时没找到酒精度数首接放弃,“能有多高,53度的我也没少喝,你这么磨叽莫不是舍不得花钱?哎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放开喝,我请”。
鲁骏驰无奈扶额,“你人还怪好嘞”。
“那当然,跟汪姐混,少不了你的好处,但凡有我一口肉吃,绝对有你一口汤喝”。
这话说得豪气万丈煞是动听,但他知道这人十有八九是醉了,见桌上还有几瓶没开的酒,便按铃叫人进来收走。
室内突然有呜咽声,他不可置信地看了趴在桌上的汪蔓一眼,确定无疑,她是发声源。
不能再让她喝了,否则会很难收场。
服务员进来收拾桌上的酒瓶,汪蔓却突然抬头大呵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别动我的酒”,说完还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
鲁骏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收,汪蔓见他往篮子里收酒瓶就赶紧伸手去抢,奈何手不够长,大部分都够不到。
她生气地跺脚,转向鲁骏驰道“你快拦住他啊”。
鲁骏驰坐着没动,“差不多了,别喝了”。
汪蔓突然泄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我追个男人追不上,连酒都不让喝了?我到底比她差在哪里嘛,为什么他的眼睛里就是看不到我?我爸也是,因为一场相亲就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话,他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我能吃家里多少米啊,顶多花他点钱嘛”。
这场面是服务员万万没想到的,不过他经过专业训练,憋着好奇只管低头收自己的酒瓶。
鲁骏驰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眼下就很难收场了。
“去找你们老板把汪小姐的朋友带来”。
服务员反应过来是和他说话,应了声好麻利的转身出去了。
勉强地拍了拍她的胳膊,鲁骏驰温声道“差不多行了,一会儿让人看见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