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看到门口用手撑着墙的陆景言,她忙诧异地伸手扶了一把。-d_q~s?x.s`.`c`o!m!
身上穿的还是白天那套衣服,西装外套挂在肩上,袖口高高挽起,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高大的身形不像往日那样站得笔首,微微垂着头,油然而生一种颓败感。
“很难受吗?”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宋晚宁有些心疼。
陆景言仰起脸,眼尾一抹猩红,嗓音不似往日清冽,低而哑,“你不让我去饭店,我只好来这里了”。
“喝了酒就回去好好休息嘛,乱跑什么?”她呢喃了一句,扶他进门。
陆景言手上稍稍用力就把她推到墙边,自己上前一步紧贴着她的身体,一手抚上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心里就什么都没想?还让我回去休息?红不说黑不说你就睡得着?”
他太有压迫性,周身气息浓浓包裹着她,那双平日里深沉似海的眼睛隐隐流动着危险,纵使隔着镜片,也力量十足。
宋晚宁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有话好好说,你先去沙发上坐下,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你当真不在乎?真没什么想问的?”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固执地问自己关心的问题。¥!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问什么?不是说是你领导?喝醉了搭一把手而己,我相信你啊”,她一双眼珍珠似的又黑又亮,光华流转,真诚且认真。
陆景言一滞,原来是因为信任所以她才不问,而不是不在乎。
看他表情微有松动,宋晚宁想起和阮思思的视频通话还没挂断,轻推了他一把,“有事好好说,我先把门关上”。
一会儿要是被路过的邻居看见多不好解释。
陆景言听话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宋晚宁找了拖鞋给他换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沙发。
茶几支架上的手机还亮着,阮思思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好戏地打量了一圈两人,啧啧感叹道“原来是陆神啊,大晚上的你们俩这么刺激呢?门都不关?”
宋晚宁给了她一记眼神警告,她便识相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良宵苦短,不打扰你们了,回聊”。
“不是……这个意思”,宋晚宁话未说完,对面就快速掐断了通话。
“给你做点吃的?”她稳了稳心神,主动看向旁边人。+2¨3·d·a¨w¨e_n.x~u.e~.!c-o`m\
陆景言伸手拉她,“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确实不饿,吃气吃饱了。
“那我给你泡杯蜂蜜水”,她挣脱手起身去了厨房。
眼前光影一暗,她前脚刚踏进厨房他后脚就跟了进来,从背后将她纳入怀里,依恋地低头贴着她的发心。
场面很温馨,但绝不应该在她忙碌的时候。
用手肘往后推了推,他反而抱得更紧。
“你这样我没法动”,她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不行,我不想喝水,就想抱着你”,他不退反进,甚至脸贴着她的发心蹭了两下。
“怎么突然这么感性?喝假酒了?”陆景言喝了酒是会黏糊一些,但也不至于黏成这个程度呀。
“不是喝酒,是喝醋了,刚才和你吃饭的那个男的就是你说的师兄吧?”
他的声音里并没有责问意味,轻轻柔柔地表达着自己的内心。
虽然刚看到他给她挑鱼刺,两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画面时险些气炸,又被她那句“不用他接,师兄会送她回家”的话狠狠刺伤,但还是选择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来找她。
果然,宋晚宁一听反揶揄道“我们就是朋友,吃什么醋?你这先是一往情深的汪蔓,后又是风情万种的女领导我都没吃醋呢”。
“那你为什么不吃醋?”陆景言就抓住了最后一句,认真地盯着她问。
宋晚宁叹气,“谁教你这么抓的重点!我的意思是你身边出现的异性比我多我都没有问过或者抱怨过,我……”
话头被他截去,“因为我都及时告诉了你她们的情况,和她们从始至终也没有出格的行为,你相信我是情理之中”。
“我也和你说过师兄,我们也没有出格行为,那怎么你相信我就不是情理之中了?”她觉得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应该一把尺子量到底,不应该双标。
“你们不是刚约过吗?他都帮你挑鱼刺了,这师兄做的实在太过细心了吧?你还让她送不让我送,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送?”一想起那画面那话语他就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