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今天已经跟我说过五六次了,我这不正在这选明天出席的衣服吗?”
顾母看着他身上的西装:“倒也不用这么郑重,你觉得我这身怎么样?明天我要代表穗岁他爸牵住穗岁的手,把她交到承晔手里。/E`Z^小+说¢罔* ′首¢发~”
“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这身已经很合适了。”顾闻舟连连点头。
“那就好,你明天可不许给我出什么意外啊!什么都别想搞,不要影响穗岁跟承晔结婚。”
顾闻舟“啧”了声:“妈,我现在都怀疑到底我是你亲儿子,还是沈承晔是你亲儿子?你看不出亲儿子也很伤心吗?”
顾母盯着他,然后认真地摇头:“看不出来,承晔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他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他自己,谁要是去打扰他的幸福,就算是你,我也第一个不放过。”
眼见自己亲妈心眼都快偏到外星去了,他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吧,不怕明天起晚了赶不上婚礼?”
他一边说一边把她推向门外,然后将门一关,屋里终于清净下来。^x^i!n·2+b_o!o,k\.*c*o/m_
顾母看着紧闭的房门,暗骂道:“臭小子……明天不许迟到!”
……
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结婚,温穗岁内心忐忑地一晚上都没睡着,还好她不是容易留黑眼圈的体质,上妆也比较轻松。
伴娘就只找了秦依白一人,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看着镜子里的温穗岁,在她耳边不断夸赞:“一转眼,你都要嫁人了,我们穗岁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温穗岁抬头看她,却发现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里打转,“你怎么就哭了?不是说好我们之间谁结婚都不哭的吗?”
“那还不是我家小白菜被猪拱了,这搁谁谁能不伤心啊?”秦依白道。
温穗岁抽出一张纸巾给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轻拍后背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难道我结婚就不是你的宝贝了吗?又不是不见面了,我以后还是会经常去帝都见你的,或者你来沪市找我玩,我随时等你。”
秦依白手背抵着鼻尖,将眼泪逼退回去。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
“这个沈承晔,就是你说的那个白月光吧?确实跟顾闻舟长得挺像,他对你好吗?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委屈的话就来找我,知道吗?”
“他不会的。”
“你说你知道了。”她抓住她的手,紧盯她的眼睛,固执道。
温穗岁无奈道:“知道了,你再这样搞我也想哭了,你呢?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说起自己,秦依白就显得不以为然:“再说吧,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一想到我的小白菜就这么轻易被拱了,心里就窝火。”
温穗岁哑然失笑。
就在此时,花童从门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时间要到啦!接新娘子的车已经在外面了,你们好了吗?再不过去就要错过吉时了!”
两人相视一笑,温穗岁波澜不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花童的引领下坐上车。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野蛮生长的红色芍药如藤蔓般爬遍沉睡的城堡,奢侈的水晶吊灯挂在头顶,仿若一幅遗失百年的岁月油画。勃艮第红与靛蓝的撞色设计,让人恍惚间宛若误闯童话——美女与野兽的故事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脑海。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浪漫的音乐的旋律,底下觥筹交错,宾客侃侃而谈,沈承晔身着黑色高定西装,看起来矜贵稳重,大背头将他的脸部完全展现出来,优越精致的眉眼令人目眩神移。
单手背后,伫立在高台之上等待自己的新娘入场。
终于,那扇门被缓缓推开,只见穿着迷人婚服的温穗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层层叠叠的轻纱在身后铺开,软缎织就的芍药绵延而上,与腰间的宝石相互映衬。
她头上戴着皇冠,容貌冷艳,骨子里透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神情含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神圣,宛若希腊神话中的神女,令人心旗摇曳。
现场所有宾客的声音在此刻全部消失,她挽着身旁顾母的臂弯径直朝他款款走来。
顾母眉眼含笑,实际却用余光在宾客席里面搜寻顾闻舟的身影。
今早她去敲顾闻舟的门,他却始终没给她回应,等她进去后,才发现卧室根本就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她只好先坐飞机来天鹅岛,让陈叔在帝都派人寻找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