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后只留下了一句“是妹妹”,然后就回了房间,她躺在沙发上,周身满是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她好想也醉倒在这余留的酒香中。`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夜太长,尤其是在这虚假的短暂亲密后,更显悠长,她已经暗恋的够辛苦了,他还要这样,给她甜头,又让她继续难熬下去。
是以在清晨听到开门声时,苏晚意就睁开了眼睛,她听见顾临聿进了卫生间,随后是花洒的流水声,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
她想等他出来的,等他出来,要出去问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她甚至想过了,如果他装作不记得,自己就重演给他看,让他也体验一下自己昨晚那难捱的心路历程。
也就是想想罢了,她知道的,她不敢。
在昨夜之后,她更加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她听到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关上,然后是收拾东西的声音,随后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顾临聿在朝着她的房间走过来。
她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赶忙闭上眼睛,装出一副熟睡模样。?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
门外,顾临聿轻轻转动门把,看到苏晚意躺在床上,睡颜清丽,初晨阳光斜洒在她脸上,白色肌肤更显晶莹如玉,鼻子小巧精致,柳叶眉,长捷微闪,一头乌黑的秀发平铺在肩侧。
那股难捱的、刚刚靠着冷水澡压下去的躁意又升腾而起。
理智告诉他,他该关上门去做别的了,可眼睛就是怎么也移不开。
薄被下,苏晚意手指微蜷,紧紧拽着睡裙两侧,她不知道顾临聿是怎么了。
平时他从不会这样直接打开门的,不管她在房间里干嘛,他都会先敲门,等她同意后,他才会进来。
今早,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转开门,她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紧张到无法呼吸,又要装出一副熟睡模样,偏他还没完没了,这都看多久了,再看!她真的要装不下去了。
苏晚意就在这紧盯的目光中慢慢睡着了,昨晚她满打满算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这会儿在极致的紧张状态中,她终于屈服在了最原始的生理困意之下。
顾临聿在苏晚意房间门口,不知道又看了多久,他忍受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终于拜倒,而后轻轻关上了房门,又进了卫生间。′j\i¨n+g¨w_u\h·o,t¨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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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个星期,苏晚意都无精打采,心不在焉,上课上着上着就云游神外,和室友们说着话,说着说着眼睛就不知道看去了哪处。
岑芸芸几次问她怎么了,她都以“没事,前段时间太累了,还没休息过来”搪塞过去。
这理由能把岑芸芸糊弄过去,姜棠可不行。
那天,两人从舞房出来回宿舍,路上,苏晚意眼神呆滞,在差点和对向而来的行人撞个满怀后,被姜棠一把拉开,然后直接牵着她坐在了校园湖边的长椅上。
姜棠掰着苏晚意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像岑芸芸,那么好糊弄。”
苏晚意看一眼明显问不出名堂不会罢休的好友,垂下头,轻眨着眼。
“棠棠,我快要藏不住了。”
“最近发生什么了?”
苏晚意把那晚脸红心跳的过程掩过,开始给好友讲述顾临聿最近的反常,莫名其妙的冷淡疏远,
讲到最后,她说:“明明我们两个还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哥哥却好像要把我推离他好远,我受不了这样的冷待了。”
“我宁愿直接去跟他表明心迹,如果哥哥因此而疏远我,那我还能好受一点点,至少,我勇敢过,他也知道了我的心意,这样莫名其妙的疏远,他以前对我那样好,我真的接受不了。”
姜棠歪着脑袋,语气随意:“那就去表白啊,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开始甜甜的恋爱了,就算没成功,大不了以后再不回顾家,你还有我,别这么折磨自己了。”
苏晚意伸出手臂抱住姜棠:“我有点想,但又有点不敢。”
姜棠轻拍着苏晚意的后背:“你再想想吧,我总是会帮你的。”
苏晚意把头从姜棠的肩膀处抬起,问:“怎么帮我?”
姜棠:“……”
我只是顺口一说,还没想好呢。
“暂时还没想好,要不我回去和岑芸芸她们商量一下,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