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莲眨了眨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优′品,小~说/枉, ~首`发?
苦夏极有眼力见地奉了热帕子过来。幼莲先擦了擦手,等她用完,江有朝接过来擦了几下。
明明是极为平常的动作,幼莲的心尖却仿佛被掐了一下,她看着江有朝,极轻地弯了弯唇。
这抹笑意立刻被江有朝发现了,四目相对的时候,幼莲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屋内的气氛瞬间旖旎起来。
江有朝双手握着幼莲的肩膀,俯下身凑近她,鼻尖挨着鼻尖,露出几分亲昵来。幼莲的眼睫颤个不停,最后实在受不住,闭上眼睛,下巴微微抬起。
料想中的吻却没有落下来,轻轻的温热落在眉心,幼莲愣了愣,睁开眼看他。
江有朝稍稍直起身,目光落在她含水的眼眸、嫣红的唇瓣上。幼莲抿唇笑了一下,双手搭在他结实的臂膀上,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幼莲立刻松开手,规规矩矩坐在床榻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道:“进来吧。`r¨c!y·x`s\.?c/o?m?”
迎春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小厨房刚熬好的姜汤。
幼莲不想让她看出来方才的暧昧,端起碗来咕咚喝了好大一口,呛鼻的辣意立刻在喉间弥漫开,她咳嗽了五六声才将那股难受压下去。
江有朝已经干脆利落地喝完将碗放在一边,见她呛住,伸手帮她拍了拍背。
迎春伸出去一半的手停在空中,看着面前二人亲密无间的举动,脸上露出乐呵呵的笑容。
*
进了腊月,离年关就不远了。
不管京中气氛如何,这个年对镇北将军府来说倒是没有原先麻烦。去年还要操心二房一家,今年只有祖孙三个,料理起来要轻松许多。
节礼就按着往年的份例置办,除了要单另单送往周姐姐和温以娴处的之外,都没什么变化。
温以娴的县主之位虽然权势不大,地位却是实打实的,即便县主府空置,众人该送的礼依然一件不落。
谁知临近过年的时候,温以娴居然搬出去了。+x,s,a+n?y*e?w?u`._c¢o\m*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说陈国公世子包袱款款地跑到了县主府外,等了两个多时辰,才弯起桃花眼对终于肯拉开一条门缝的丫鬟吩咐道:“你家县主的倒插门夫婿来了,还不赶紧让我进去。”
丫鬟:“……”
听闻此事的其他人:“??”
陈国公夫人前脚还咬牙切齿地在府里摔东西,后脚就坐着马车去了县主府。到了门口,却被陈楚琦的贴身侍卫给拦住了。
侍卫一本正经拱手道歉:“夫人恕罪,即便您是国公夫人,也不能强闯我们县主的宅院。”
陈国公夫人:“让陈楚琦给我滚出来。”
“抱歉。”侍卫的表情极为诚恳,“虽说您是主子的母亲,但封驸马的圣旨已下。若要带走主子,还得县主同意了才行。”
陈国公夫人:“……”
皇帝看热闹不嫌事大。之前封赏温以娴时,除了温以娴本人的贡献之外,还有陈楚琦从兰家人嘴里撬出他们私藏的兵器图的功劳,两相叠加,最终成了温以娴的县主之位。
这次听了陈楚琦的请求,还没等他再开口,大笔一挥,直接将陈楚琦赐为县主驸马,择日完婚。
陈国公一开始就同意此事,等亲儿子死皮赖脸跑到县主府门外的事传开之后,羞得不敢出去见人。陈国公夫人倒是想挣扎一下,看到皇后下的懿旨,和陈国公做伴,成了一对灰溜溜的夫妻。
皇后的懿旨话说得很漂亮,内容却很直白。
陈国公府这段时间对大皇子有功,功却在陈楚琦,和陈国公本人都没什么关系。若他们夫妻俩还是拎不清,她也不介意收温以娴为义女。
这场闹剧到最后,就是温以娴二人在县主府安心住下,送往府里的节礼一个接一个,反倒是陈国公府宾客寥寥。
幼莲早就知道他们俩的事,再加上是作为娘家人给温以娴撑腰,送礼的时候大张旗鼓,声势和排场都大得很,狠狠在京城里出了一次风头。
周思敏听说以后,也派人张扬了一番。有她们俩在,本就家丁仆从络绎不绝的县主府愈发宾客盈门。
事后说起此事的时候,江有朝没什么意见:“夫人决定就好。”
幼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