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莲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陈羡春脸色通红,与她对视之后,就狼狈地低下了头。若非她爹爹趟了燕州这摊浑水,她也不至于要用温以娴的安稳来诱哄幼莲帮忙。
“放心吧。”幼莲将针线放在桌子上,语气算不上热络,“若是二皇子真的有意对陈国公府动手,我自然不会看着你们倒霉。”
得了她这一句承诺,陈羡春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也回府和爹爹他们报个信。”
她也算是同幼莲一起长大的,知道她向来重诺,说出来的话必会放在心上。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早点得到消息,也好早做打算。
幼莲轻轻应了一声。
两人又聊了半天,主要是陈羡春在说,幼莲在听。她才嫁入昌平伯府没多久,处处都要重新习惯适应,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红日低垂,暮色渐深。陈羡春看了一眼窗外,转头向幼莲道别:“等改日有空的时候,定要来伯府小坐片刻。”
幼莲点点头,笑着应了她的邀请,起身送她出去。
相携着出了房门,穿过长廊,走到月亮门前,陈羡春忙让她止步:“送到这儿就行了,咱们又不是外人,哪儿用得着这么客气。/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话说出口,却见幼莲偏头望着门外,乌眸晶亮,眼底的欣喜之色显而易见。
陈羡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与面色冷峻、周身气质如霜似雪的江统领对上了视线。
陈羡春:“……”
她咽了下口水,掩饰住心底的紧张。
不管见了多少次,对着这位名声在外的镇北将军,她总是忍不住紧张。那双带着锋锐之气的双眼,仿佛能看透她心里所有的小九九,直接触及到她想隐瞒的事情来。
幼莲笑容明媚:“夫君。”
最近江有朝不太忙,每天都早早回来陪她用膳。今日她特意吩咐厨娘做了酸汤小酥肉,外酥内软、酸爽开胃,配上一小碗水晶饭再合适不过了。
陈羡春福了福身:“见过江大人。”说完还老老实实低着头,不敢再看。
江有朝先同幼莲说了一句,才朝陈羡春轻轻颔首。!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他其实不大记得京中贵女谁是谁,只是幼莲人缘好,又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自己的小姐妹,他也就认出来这是陈国公府的长女。
陈羡春局促地笑了一下,准备开溜:“伯府的马车应该已经在门外等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也没等幼莲开口,直接带着丫鬟娉娉婷婷地走了,显然没有再停下来同江有朝礼貌应和两句的意思。
幼莲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肩膀抖了抖,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夫君你是什么洪水猛兽,都把我的客人吓跑了……”
江有朝松了松领口,颇有些无奈地按住她笑弯了栽到他怀里的腰。
进了屋里,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幼莲。
幼莲不解地接过。打开盒子,发现里头装的是一只通体赤红、细腻莹润的红玉镯。她促狭地挑了挑眉:“夫君今日又同李大人出去了?”
“没有。”江有朝抿了抿唇,否认了这件事,神色认真。
“得知殷氏生产的消息时,祖母托人送了她一只镯子,我瞧着你很喜欢。”他说的一板一眼,仿佛不是在说什么情话,而是在汇报公务似的。
幼莲惊讶了一下,歪着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回事,忍不住笑了笑。
祖母的确送了殷氏一只红玉镯,她当时多看了好几眼。主要是因为那只镯子是上好的和田原生红玉,红如鸡冠、不可多得,并非是她也想要。
不过这个美丽的误会,她是不会和江有朝解释清楚的。她眉眼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立刻将镯子戴在了手腕上,朝着他转了转胳膊:“夫君觉得可好看?”
江有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见她把玉镯套在皓腕上,轻轻颔首:“好看。”
她皮肤白,衬着赤红的手镯,更显得肤色白皙,莹润细腻。
听见满意的回答,幼莲眉眼轻弯,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拉着他去洗手,又慢悠悠地坐到桌前。
用膳的时候,幼莲一面评价了几句今日这道小酥肉的火候,一面同他细细说起陈羡春上门的缘由:“陈国公府想让夫君留心二皇子的动向,以及那位燕州刺史如何处置。”
江有朝沉吟道:“如果兰家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