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完,才看到旁边站着的江有朝:“这位是……江大人吧。,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快请上座。”她让伙计给几人开道,把他们送到楼上的雅间,又连忙把自己男人叫了过来。
掌柜身形很胖,瞧着有锦绣两个宽,脸却生得白净讨喜,笑呵呵地行礼:“小的常听锦绣夸赞小姐与江大人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如今一见才知道,还是锦绣说的太保守了些。”
开酒楼的最是嘴巧会说话,幼莲笑着应了一句,倒对他印象不差。
因着幼莲是女客,掌柜拜见过后就赶紧退了出去,留下锦绣在雅间里同他们说话。
幼莲对徐春慧身边的老人印象都很深,此时便温声问候道:“好些年没见,姑姑可安好?”
锦绣点了点头:“安好,安好的。奴婢出嫁的时候夫人和您各添了二十两的金子给我做嫁妆,我们爷又是夫人亲自掌眼定下来的,品格秉性都是极宽和的。”
她年轻的时候仗着聪明貌美,想嫁个府里的管事做娘子,继续替徐春慧操持国公府的事宜。后来等到能嫁人了,却发现如今的夫君才是最好的选择。*k^u¨a?i\d,u\b′o?o/k..,c?o¨m+
容貌身材都是虚的,只有过得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幼莲看着锦绣没有憔悴太多的脸,也忍不住点了点头:“你是国公府的旧人,若是在外头遇着什么难处,尽可以去找婶婶,或者来将军府找我也成。”
锦绣连连应声。
她们俩正说话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门口悄悄探进脑袋来,对上幼莲的视线时咧嘴笑了笑,露出几颗细碎的小米牙来。
“瞧这孩子!”锦绣赶紧过去把他抱过来,给幼莲二人见礼,“这是奴婢的儿子康全,刚过了两个生辰。”
幼莲弯眸笑了笑,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长命锁给他:“怎么不见福枝?”
福枝是锦绣的大女儿。
说起这个,锦绣轻轻叹了口气:“她在家里绣花呢……奴婢的情况您也清楚,夫君大哥家里没了人,福枝就被过继过去顶门户。”
“如今啊,奴婢是日日愁夜夜愁,想为她挑个人品好的上门女婿,一直都没挑中呢。+h.o/n\g+t-e~o¨w^d?.~c~o^m¢”
幼莲劝她宽心:“左右福枝年纪还小,再等上一两年也不迟。”
锦绣:“奴婢是怕她立不起来,才想着挑个性子好些的郎君。哪知道刚刚请了媒人去说,就叫人给拒了,连带着福枝也不愿意出来了。”
幼莲蹙了蹙眉。
她思忖片刻道:“我名下的首饰胭脂铺子不少,若是福枝愿意的话,大可以让她来将军府。届时去铺子里做个女账房,也好历练一下。”
她是知道福枝的,跟着女夫子学过几年,识字和算术都不差,做个账房倒也能行。
当然了,如果锦绣只想让女儿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她也不会说什么。
锦绣当即跪在地上,感激道:“小姐愿意给福枝一个机会,奴婢全家都感激不尽,定会报答小姐的恩情。”
在国公府小姐、将军夫人手下当过差事,婚嫁的时候谁不高看一眼,说不定她们家福枝的好婚事也不远了。
幼莲笑着让苦夏扶她起来。
江有朝端着茶盏坐在旁边,看着她莹润如玉的侧脸,鸦羽挺翘,说话时轻轻颤动,随着眼睛弯成姣好的形状。同锦绣交谈的时候,也没有半分世家贵女的傲气,一举一动都在为对方着想。
江有朝喝了口茶,长睫垂下来,将眸中那一丝波动掩饰过去。
幼莲现下还不算饿,是以只喝了盏茶,连桌上的点心都没怎么动,与锦绣说了会儿话就要离开。
出门的时候,江有朝走在最前头,长风跟在他后面。
幼莲笑着与锦绣道别。
锦绣悄悄瞥了一眼江有朝的背影,突然凑近幼莲道:“您就是今日不来瑞客居,奴婢也要寻个机会找您呢。”
幼莲下意识听她说话,脚步也慢了下来。
锦绣:“将军府上那位二夫人,就是姑爷的婶婶,最近同一个姓秦的夫人走的很近。有天她们俩来瑞客居吃茶,奴婢瞧着那位秦夫人眼熟得很。”
那日酒楼里人手不够,她就帮着端茶倒水,正巧看见了这一幕。
幼莲大婚的时候,她也在人群里头围观过,自然认得梅氏。但梅氏身边那位秦夫人,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