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安银牙一咬,微怒道:“你给本公主睡地上去!”
沈含止露出一副极为委屈的表情,然后身子一挪一挪地贴着床沿,移动到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上,盖上薄被,躺直:“微臣还是睡床上吧,就不侵.占公主的地界了。\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这副模样,比让沈含止睡地板还叫人愧疚。
赵可安躺下,原本想压着心里的亏欠,直接入睡的,可是此刻似乎睡意都被赶走了,后背的薄汗升腾,居然泛起了丝丝凉意。
方才嫌热,此刻又感觉后背空空,似乎少了什么似的。
赵可安睡不着了,干脆起身,叫门口守夜的春柳备水,准备沐浴。
沈含止倒是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但是眼睛却落在了赵可安身上,在赵可安回身的一瞬,又将眼睛扫向别处,嘴上道:“殿下早去早回。”
赵可安没有深想,转身离开了。
回来以后发现沈含止依旧睡在那,但是赵可安靠近的一瞬,分明闻到了他身上的皂香味。赵可安洗澡没那么快,想来,是沈含止刚在赵可安沐浴的期间,自己也去沐浴了。\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倒也算是个爱干净的,赵可安心道。
屋内静悄悄的,赵可安知道沈含止没睡,可是此刻他倒是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想必是想趁天亮之前再睡个回笼觉吧。
赵可安也尽可能的没有制造出多余的动静,就这样悄无身息地爬入床内。
春柳给屋内熄了灯以后就退了出去,在这黎明前的几个时辰,赵可安也极快地睡了过去。
昨夜耽误了小半个时辰,第二日赵可安也确实晚起了,但是沈含止还是一如既往地早起,待赵可安收拾完,他也刚过来陪她用早膳。
小夫妻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完两日,转眼到了第三日进宫的日子。
今日赵可安起了个大早,早早就起来梳洗打扮。其实她倒是想像往常一样睡够了再起,可是钱嬷嬷却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今天日子特殊,宁可早也不能晚,总之就是,不能在赵嫆后面入宫。
自小被赵嫆打压,不知不觉她身边的仆从也会不自觉的和赵嫆比较,赵可安自己反而看淡了。,求\书\帮? ^冕/废_岳~黩¢
今日沈含止与赵可安二人衣服着色相似,沈含止一袭白色蓝纹宽袖交领长袍,玉冠束发,面容俊逸。
赵可安则是湖蓝长裳齐胸襦裙,轻如烟雾,尽管衣服不显身形,但不知为何,套在赵可安身上,就是显得苗条婀娜,妩媚多姿,若是此时吹来一阵风,想必就能浅窥长裙下妙曼的身形了。
赵可安肌肤本就白嫩,在这件蓝色衣裙的衬托下,细长的脖颈尽露无遗,白得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沈含止在一边危险地眯起眼睛。
他知道那一身白色的肌肤有多么娇贵,他的手剐蹭一下都会红,更何况前两日他还失控没锁住力道,若非用药,今日这身轻薄的襦裙,赵可安是穿不出去的。
其实这衣服单拎出来没有那么勾人,可罩在赵可安身上以后,他就觉得,这衣服还是轻薄了些,再加些料子就好了。
收拾完以后,赵可安沈含止二人搭着马车,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钱嬷嬷东催西催,没曾想还是让赵嫆抢先了一步。
等沈含止和赵可安到太后的永和宫时,赵嫆已经在里面亲昵地拉着太后的手在那撒娇了。
赵可安沈含止刚进去,就听见赵嫆拖着细软的嗓音道:“皇祖母,嫆儿一想到今日进宫能见到皇祖母,就兴奋得睡不着,于是就起了个大早,马不停蹄赶过来了,嫆儿想祖母了。”
赵可安在一边冷眼瞧着。
这是在编排她懒惰,起得晚,不但不思念太后她老人家,也不念“家”么?
尽管如此,太后的视线还未落在赵可安和沈含止的身上,赵可安也不可贸然开口,直到行至太后面前,太后才客气地叫他们起来,然后赐座。
赵可安对这位皇祖母也没什么感情,似乎皇宫中所以喜欢赵嫆的人都不喜欢她。
当时赵嫆的生母,刘皇后是这位太后娘娘钦点的,柱国大将军曾救过太后的命,他的女儿,太后自然照顾得很,就更别提女儿的女儿了,自己的嫡孙女了。
赵可安知道自己不会得到这位祖母的青睐,所以也懒得费心在她面前讨好,最多也就本分做个孙女对祖母该做的,其他一概不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