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一切陈设如旧,圆窗置景黄叶蹁跹,东海鲛纱飘飘袅袅。
薄宣将她放到白玉案上,揭下她头上蒙着的广袖。
广袖之下的美人,发髻扰乱,青丝零落。左侧脸颊上被断刺切出一道血痕,血迹斑驳。
薄宣视线掠过,淡淡道,“不疼?”
原本不疼的伤口,因着他这一句问,火辣辣地发作起来。
她红了眼眶,美眸里蓄满了眼泪和埋怨,“疼,怎么不疼,疼死了。”
她鼻头也红了。
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委屈屈的,垂头扒着手上不小心粘到的草籽。
“糖葫芦没了。”薄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改日再买给你。”
他探身提过案头的医药箱,吩咐内侍凿些冰块来。继而语气淡淡地道,“疼还挡在他前面?”
霍暮吟一时嘴快,“谁叫你要杀他?”
?
薄宣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手上翻取药箱的动作没停,又垂眸道,“我不能杀他?”
霍暮吟闻言,突然哽住。
若是寻常的皇太子,自然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不能杀他,平白无故杀死祖上功勋赫赫的士子,便是当今天子也要写罪己诏的。可他是薄宣,弑父杀兄都做了,天下之人,自然是没有他不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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