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橙花香有安神之效,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被冷醒。
约莫卯正,四周静悄悄的,雨也停了。
贵妃榻于他而言有些太小了,他有些腰酸背疼。起身撩开帘子,往鹅梨帐中一看,被子还平平整整的,霍暮吟没有回来。
一瞬间,什么睡意懵懂,尽数没了。
他对镜,就着模糊的光线正了正袍子的圆领,大步往外走去。
雨后的草径很是清冷,凉意浸透皮肤,意识彻底回笼。厚底黑靴踩折了几缕凝雨的草叶,不疾不徐地往前殿而去。
法华庵的前殿供奉三宝的画像,殿中点了一盏长明灯,架上的烛火颤颤辉映,将视野映得通亮。
佛祖座下有一张长案,是宫里偶尔请高僧来讲经用的。此时霍暮吟正伏在案上,尽力支起眼皮。
薄宣走进来的时候,她正上手着,尽力将自己的上下眼皮分开,若非皮肉细嫩,恐怕这会儿早已折截小木棍支着眼帘了。
又气又好笑。
薄宣看着,沉了眸。
在原地驻足半晌,霍暮吟还是没瞧见他,可见困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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