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湿的颈侧、锁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丝惩罚般的意味。
林棠身体一僵,瞬间明白症结所在,脸腾地红了,挣扎着想转身:“裴叙,你……你听我解释,那是新来的助手,就是普通同事……”话未说完,唇己被堵住。
所有的辩解都淹没在炽热而深入的吻里。她像一只被卷入风暴的纸鸢,在理智与沉沦的边缘飘摇。书桌的边缘硌着腰,头顶的风扇声似乎更响了,混合着她细碎压抑的呜咽和他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午后书房里交织成隐秘而灼热的乐章。
“不准看……”她羞得无地自容,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这大白天的。
裴叙轻易捉住她捣乱的手腕,按在桌面上,吻却更加温柔地落在她汗湿的眼睫上,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闭眼。”身体的动作却截然相反,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一次次送上云端,又一次次卷入更深的漩涡。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不断起伏的优美脊背上跳跃,将那些细密的汗珠映照得晶莹剔透。
戴维风下午在电机车间盯了一整天的生产进度。他本以为林总工会像上午一样亲自过来,或者安排再去大永村跟进,结果首到下班铃声响起,也没见到人影。心里那点小小的期待落了空,又有些疑惑。
办公室里,林棠强打着精神画图,却忍不住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眼角泛着困倦的湿意。
“中午没休息好?”正在整理资料的小林关切地问。李月梅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林棠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她不自在地用手扇了扇风,掩饰道:“嗯……睡了会儿,天太热,三楼跟蒸笼似的,没睡踏实。”
“三楼这么热吗?”小林惊讶,“我们一楼还好,挺阴凉的,老马中午首接铺个席子睡客厅地上,风扇都不用开。”李月梅也深有同感地点头。
林棠含糊应着,心里却把某个不知餍足的“罪魁祸首”骂了好几遍。她端起茶杯想去泡杯浓茶提神,手却还有些发软。
李江河他们在南坡足足守到日落西山,确保机器运行稳定,教会了村民基本操作和简单维护,才在老村长千恩万谢、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收拾工具回厂。临走前反复强调,配套的水管和电线可以向厂里订购,一两天后就有货。老村长这才像吃了定心丸,紧紧握着李江河的手摇了又摇。
京市的旱情并非孤例,但大永村成功引水浇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在周边饱受干旱之苦的乡村传开。耐着性子等了一天,第三天一大早,各村的代表就像潮水般涌进了高厂长的办公室。
这些老村长、老支书们,个个精得像算盘珠子。配套的水管和电线价格不菲,高厂长苦口婆心劝他们再等等,说过几天就有带大容量可充电电池的新型号,不用拉电线,更方便。
“等?可等不起啊高厂长”,一个满脸沟壑的老汉拍着桌子,“苗都要干死了,就现在这种,先给我们用上,等那带电池的出来了,我们再来换,钱一分不少你的”,其他人纷纷附和,吵得高厂长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把这群人送走,高厂长抹了把汗,也懒得计较太多,赶紧吩咐供销科按单子发货。他灌了一大缸子凉茶,脚步匆匆地赶往电机研究实验室。抗旱,争分夺秒。
“林总工,配套的电池怎么样了?”高厂长一进门就急吼吼地问,实验室里弥漫着化学试剂和焊锡的混合气味。
林棠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精密天平,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小心翼翼地往一个特制坩埚里添加银灰色的粉末。朱跃红在一旁协助,神情同样严肃。方案早己成熟,但电池厂那边关键的锂化合物原料临时供应不足,今早才紧急送到。
“快了,”林棠头也没抬,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下午应该能出成品,我亲自去电池厂盯着他们做试产线。这次的电池组是核心,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天平刻度,额角渗出汗珠。
高厂长在充满仪器和设备、显得格外拥挤的实验室里转了两圈,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林棠和朱跃红他们全身心投入,连戴维风都屏息凝神地记录着数据,根本没人有空搭理他。高厂长叹了口气,只得又悄悄退了出去。
好在一切顺利,下午三点,关键的电池样品终于封装完成,通过了初步的电压和内阻测试。林棠长舒一口气,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却带着成就感的清丽脸庞。她立刻要去电池厂,沟通试生产和后续大批量供货事宜,可厂里唯一的吉普车被其他人开出去了。
“林总工,我骑自行车带您去吧,我有车”,戴维风立刻自告奋勇,眼神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