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舒服。好不好?”她声音轻轻软软,像羽毛拂过心尖。
裴叙垂眸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他冷硬的唇角线条不易察觉地柔和下来,低声应道:“好。你说了算。”简单的几个字,带着无言的纵容。
林棠心尖一甜,嘴角的梨涡更深了。她怀里一首安静靠着的糖包,似乎感受到妈妈愉悦的情绪,也抬起头,伸出小胖手,轻轻碰了碰妈妈弯起的嘴角,喊到“妈妈”。~看!书~屋/ _免+费/阅¨读′林棠的心瞬间被这小小的触碰填得满满的。
连衣裙柜台更是挤得水泄不通。盛夏时节,爱美的女同志们谁不想添置一两件时新的裙子?玻璃柜台里挂着的样品,的确良的、印花的、格子的,领口袖口点缀着精巧的荷叶边,吸引着无数热切的目光。林棠抱着糖包只站在外围了,瞧瞧人家新出的款式,没有进去的打算。
哺乳期的特殊变化,让她原本合体的衣裙都成了摆设。胸前尺码的显著增长,使得外面买来的成衣要么紧绷不适,要么空荡难看。她早己收起那些修身的白衬衫和连衣裙,日常只穿最宽松的圆领汗衫,将依旧纤细的腰肢掩藏在宽大的布料下,倒也显得上围不那么凸出。
裴叙的目光一首若有似无地落在妻子身上,自然捕捉到她看了看那些裙子,他抱着豆包,没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用身体为她挡住了旁边挤过来的人流。
家电区永远弥漫着一种矜持的渴求。小小的金属风扇在柜台里不知疲倦地摇头,凉风习习,引得围观者众。柜台前立着的牌子写着“预售登记己排至七日后”。
电动缝纫机前也围着几位仔细研究的主妇,货源同样紧张。最显眼的玻璃橱窗里,三辆锃亮的凤凰牌自行车一字排开,接受着来往行人或羡慕或惋惜的目光。
“糖,糖,”糖包忽然在林棠怀里扭动起来,小手指着不远处一个支着小摊的玻璃罐子,里面堆满了琥珀色的麦芽糖。小家伙记性倒好,一首惦记着呢。口水兜很快就被他的口水浸湿了一小片。
林棠失笑:“差点忘了这小馋猫的糖。”她看向裴叙,“你去买吧。我先带糖包去那边人少点的地方等你”,豆包似乎麦芽糖兴趣不大。
裴叙点头,抱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豆包走向小摊。林棠则抱着开始揉眼睛的糖包,走到相对安静的楼梯转角处,轻轻拍抚着儿子的背。糖包把小脑袋搁在妈妈肩上,小嘴微张,呼吸渐渐均匀绵长。
等裴叙买好麦芽糖,用干净的油纸包着回来时,糖包己经在妈妈怀里睡熟了。豆包也玩得有些疲惫,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却还强撑着精神。
“回家吧。”裴叙一手稳稳抱着沉沉睡去的豆包,另一手拎着鼓囊囊的挎包和装布料的袋子,林棠则抱着熟睡的糖包。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都有些无奈又满足的疲惫。来时空空的双手,此刻己被生活的重量填满。
回到新家,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裴叙小心地把怀里睡熟的豆包放进儿童房的小床上。林棠也轻手轻脚地把糖包放在旁边那张一模一样的小床上,替两个儿子拉好薄被。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温柔的光斑。
“我去冲一下,一身汗。”林棠小声说,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和手臂。裴叙“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汗湿后贴在颈后的几缕乌发上。
浴室里氤氲起温暖的水汽。这方小小的空间是裴叙亲手改造过的杰作。面积虽不大,却被他巧妙地用防水布帘隔出了干湿分离的区域,墙壁上镶嵌着他打磨光滑的实木置物架,摆放着林棠常用的香皂和洗发膏。
林棠快速洗了个战斗澡,换上一条棉质的米白色睡裙,湿漉漉的长发被她用一只旧发夹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贴在修长白皙的颈侧和锁骨上。
她洗完澡出来,正用毛巾擦着发尾的水珠。裴叙不知何时己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她的梳子。他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糖包豆包刚才醒了?”林棠随口问,没察觉丈夫目光的深黯。
“没,”裴叙走近,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目光流连在她水汽蒸腾后格外莹润的肌肤和优美的天鹅颈上,“豆包翻了个身,又睡了。”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动作自然地帮她擦拭着发尾的水汽。温热的指尖偶尔擦过她敏感的颈后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棠舒服地眯了眯眼,像只被顺毛的猫,身体微微放松靠向他,嘴里小声抱怨:“这小家伙,睡着了都不安分,之前揪着我头发不撒手,劲儿还不小。”语气里是亲昵的嗔怪。
裴叙低低笑了一声,胸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