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那两条盘在祭坛上的巨物。

“你看它们的角，己经开始分叉了，你看它们的鳞片，越来越硬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祭祀完成，它们就能彻底引来天龙。”

我说道：“你养这两条龙是为了用它们来引来天龙？”

“对呀，这两个只是山寨品，虽然我耗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但它们毕竟不是真正的龙，我要做的就是把它们当做祭品，引来真正的天龙。”

她抬头看天，目光更加火热。

“真正的天龙啊，你懂吗？不，你不会懂。”

我说道：“林月雨，你真是丧心病狂，这天上有龙吗？哪有什么天龙？”

“所以说你永远不会理解，你不懂。”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遗憾。

“你只是吞天恶枭，一个恶鬼中的恶鬼，你怎么会懂呢？”

她的目光落在悬浮的木屋上。

九儿、龙辉、尸仙、血灵阴魄的身影在昏光中若隐若现。

“九儿的血最纯，能润龙角，尤其是他被养成肉龙之后。”

“龙辉的骨最硬，因为他是邪尸，能固龙鳞。”

“尸仙的气最久，那是修行了千年的尸气，能增龙寿。”

“血灵的魂最烈，能醒龙智……”

风突然变得狂暴，阴魂们发出凄厉的尖啸，白骨在祭坛边碰撞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两条“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在祭坛上不安地扭动，青黄与血红的瞳孔齐齐转向那些木屋，嘴里吐出分叉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响。

林月雨张开双臂，脸上是近乎虔诚的痴迷：“很快了……很快你就会看到，我用这么多年换来的，究竟是什么。”

祭坛中央的石砖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青黑色的纹路里涌出粘稠的蓝光，像活物般顺着地面爬向西间悬浮木屋。

林月雨站在坛心，双臂张开，黑衣人们围着木屋结成诡异的阵形，面具上的蛇眼在黑暗中闪着磷光。

“林月雨，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大声的喊，因为我预感到接下来她要做一件很疯狂的事儿。

而她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喊声。

“祭——”她一声低喝，指尖的符咒突然燃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