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会不会怪罪她,再不愿意见她一眼。+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不过,幸而外孙女福大命大,总算是醒了过来,而且,如今竟然还愿意认她,愿意改口,这让叶老夫人如何不振奋,如何不老怀安慰。
她其实看得出来,她这外孙女从前虽然住在了叶家,但是心却不在叶家,也不留恋王女之位,若非身旁有个晋王虎视眈眈,危及性命,恐怕她会在殿试之后,被受一个外地小官,从此离开京城,离开叶家,再不掺和进这是是非非中。
有时,她甚至会怀疑,为何衡儿的孩子竟然被养成了这般与世无争的性子。
可想想那位宁王殿下,又觉得没什么好奇的。
宁王殿下不就是这般与世无争的人么,贤明仁德,礼贤下士,爱民如子,从来不曾打骂过人,即便是在皇权争夺上,也多是处于退让位置。
但晋王实在是太过小心眼,嫉妒宁王得民心,得女皇宠爱,把她当成了眼中钉。当年晋王步步紧逼宁王,所有人都劝宁王干脆杀出一条血路,除了晋王,可您王太过心慈手软,念及晋王是她的手足,从不肯听从属下的建议,所以最后才会累及家人,落得个身死名裂的下场。-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叶老夫人每每思及此都感到痛心,为宁王的高洁敬佩同时,又后悔当初将衡儿嫁给了她。
若是当年将衡儿许给别家,或许衡儿如今还能好好的在她膝下承欢,何至于在荒冢中埋骨十数年。
唉。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衡儿早就对宁王情根深种,当年便已经是非她不嫁。
她现在只恨当初没有保护好衡儿,如今断不能再保护不好衡儿的孩子。
叶老夫人想到这里,望向病榻之上脸色逐渐红润的苏问筠,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宁王殿下的血脉,只是不知,她经此一事,是不是还这般以德报怨?
“今日是晋王的受审之日?”
苏问筠不知道叶老夫人在想什么,只是忽然见想起白嘉年和她提到这件事。
叶老夫人一愣,不知道她这一问是何意思,下意识点头,“不错,三司会审,晋王犯下的事铁证如山,抵赖不得,晋王这回逃脱不得,注定要死了。′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她有些怕苏问筠会心软,下意识加重了这个死字。
不料,苏问筠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似乎还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挑眉说道:“只是死刑?”
这句话让叶老夫人感到奇怪,可白嘉年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只见她想来淡然无争的眸子里隐现出一丝狠意。
“晋王作恶多端这么多年,只是死刑,太过便宜她了。”
苏问筠想到叶衡想到宁王,想到这些年被攻讦暗杀的朝臣,民不聊生的百姓,尤其是想到自己这么多天来在地牢里面受的苦,便觉得就这么让晋王死了,实在是太过便宜她了。
叶老夫人一愣,“那你想如何?”
苏问筠勾唇一笑,“有时候活着反而比死了痛苦,当年她害得叶……害得我父亲和母亲身死,杀了宁王府这么多年,合该好好在人间受尽苦楚,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是小人,但也不是什么君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睚眦必报才是她的人生信条,她才不信以德报怨这种傻缺事。
此言一出,这三人都傻了。
白嘉年还好,他并不觉得苏问筠这么说有什么不对的,他自己是一家之主,自然知道有些人纵不得,若是得罪过自己的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反而更加心疼妻主,想到妻主在牢中的那些时日,狠毒了那个晋王,若是晋王现在就在他面前,他会亲自动手,替妻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晋王。
而叶老夫人愣,则是因为原以为苏问筠和她母亲一样,也是心慈手软的主,却不料她也有狠的时候。
她非但没被吓住,反而从心底里生出一抹惊喜来。
这才是她叶家的血脉!
叶家是武将世家,不狠如何杀敌,不狠如何面对那一场场惨烈的战争,不狠如何在尸山血海中活下来。
她欣赏宁王的高洁仁德,可却也不赞同宁王的优柔寡断。
所以即便宁王受宠,她也没有与宁王亲近,更没有效忠宁王,在她心里,宁王并不适合做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