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紧!”
另一边的草坡上,蒙德的老牧民鲍尔奶奶,正指着几丛在贫瘠土地上顽强混生的牧草,嗓门洪亮地传授着来自风与自由之地的经验:“瞧仔细了!冰雾花旁边长的那簇风车菊,看见没?有它在,周围的草就长得格外旺实!”她蹲下身,粗糙的手指轻轻拨开草叶,“混着种,地不累!就像咱们蒙德的牛羊混群,各吃各的草,谁也不抢谁的,地力反而养住了!”几个负责草场恢复的璃月工匠蹲在她身边,听得频频点头,飞快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着这朴素却充满智慧的经验。一个年轻的璃月工匠忍不住问:“鲍尔奶奶,那要是种牧草,跟什么混着最好?”
鲍尔奶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问得好!跟甜甜花!甜甜花招蜂引蝶,蜜蜂多了,旁边的草籽也传得快!”
当第一批蒙德人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或许有些粗糙但绝对实用的竹捕虫器,真的捉到了那些啃食玉米幼苗的害虫,兴奋的欢呼声在田间响起;当璃月工匠在规划中的草场尝试混播了风车菊和甜甜花种子,几天后看到更快的返青速度和更旺盛的长势,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时——那些因“穗票”等级差异和地域出身而悄然筑起的无形隔阂之墙,仿佛真的被田埂间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风,吹得松动、淡薄了些。
理萌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远处交流的人群,看着陈伯指点福格尔,看着鲍尔奶奶和璃月工匠蹲在草坡上讨论。他转头,对身边小心翼翼将那张珍贵的《嘉禾共生改良示意图》收进怀中布袋的静怡,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洞察本质的沉稳:“粮食是活下去的根。但只有一起流汗、一起摸索、一起在这片土地上种下的粮食,那根,才能扎得最深,最牢,谁也拔不走。”
静怡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怀中布袋的轮廓,感受着里面图纸的坚韧。镜片后的目光,越过喧嚣的人群,投向更远处贫瘠而广阔的土地。尘歌壶这条布满荆棘的生存之路,在三色穗票带来的短暂分化阵痛与脚下土地因智慧与协作而悄然萌发的丰饶生机之间,于混沌与希望的交织中,又顽强地向前延伸了一步。而下一步,是更深厚的土地,还是更陡峭的悬崖?无人知晓,但手中的图纸和脚下的根,给了他们继续向前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