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着实是有些浪费,如今用回给许应祈,那正好。
许应祈就看着常乐在屋子里打转。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常乐。
常乐手里拿着绷带和伤药,转头朝许应祈笑了笑,走近一些,低头去看许应祈的腰带,然后又抬头:“脱了吧。”
好让她看看伤口。
许应祈一愣,她低头,苍白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腰带上,又抬头看常乐:“你……”
常乐见许应祈迟迟不动,于是干脆自己上手了,她摸摸许应祈的腰带。许应祈倒是由着她的动作,只是衣服下的腰肢绷得有点紧,仔细摸索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那结实有力,但又柔软的触感。
常乐没摸到解开的扣子,于是抬头:“许师姐,你解开一下,我好看你的伤口。”
许应祈低头,眼中有着茫然:“伤口?我没有受伤。”
常乐一顿,结结巴巴:“那,那你衣服上的血……”
许应祈:“哦,那是别人的,最近有些不请自来的客人。我去处理了。”
但还是逃脱了一个,想到这里,许应祈的眼中又是微微一沉。
常乐手一顿,她震惊地看着许应祈,放在许应祈腰上的手是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许应祈低头,发丝从两侧垂落,宛若牢笼一般将常乐禁锢着。
“你……”
“我……”常乐吞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露出一个干笑:“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受伤了。”
许应祈:“……没有受伤,不过也不那么舒服。”
她别开脸,掩饰耳边的红,也错过常乐松了口气的表情。
常乐趁机站起身,想要去看许应祈。但是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又迟疑了,只是干巴巴地问:“那你现在有些没有事?”
许应祈摇头:“没事了。”
她说着,又转头看着常乐:“你方才说只有那把凡铁陪着了是什么意思?”
常乐:“啊?”
她顺着许应祈的手指看去,看到了自己的佩剑。
常乐坐到许应祈的身边,她看了眼许应祈的侧脸,顿了顿,这才道:“就是突然想到旁人说大道孤单,觉得好像没人能永远陪着自己,只有自己的剑可以,所以才忍不住发出那句感慨。”
许应祈看向了常乐:“可是我会陪着你的。”
常乐抬头看向许应祈。
许应祈的表情淡然,好像在说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却是许下一句很重的承诺那样:“只要你想,我就会的。师妹,你的大道,不会孤单。”
就像上次那样,就好像常乐随便许一个愿望,许应祈就会负责实现似的。
常乐心中陡然一跳,心脏似乎不受自己控制。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师姐……要对我这样好?”
她有什么值得旁人这样对自己好的么?除了她这个剑鞘的身份,她也没有什么值得旁人对她好的啊?
许应祈沉思了一会儿,原来师妹需要一个理由,她开口:“目前还没有理由,日后想到,我会告知师妹的。”
常乐笑起来,但是泪水却在眼底汇聚:“哪有,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应祈想了想,又小声道:“所以今晚可以宿在你这里么?”
常乐:“啊?”
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感觉好渣啊!就好像刚才那句承诺是为了眼下借宿一样。
方才的心动重新变得平稳。
常乐摸了摸自己的心跳,莫名失落,但看到许应祈的眼神后,她心中又噗通跳动了一下,鬼使神差一般地点点头。
许应祈露出了笑容,她扭头看着床,转头后目光闪亮:“我可以睡里面吗?”
常乐点头,看着许应祈脱了自己的外衫,然后又往自己的中衣丢了好几个除尘法术,这才小心地躺下。
她侧着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常乐,轻声道:“常师妹,你不来么?”
常乐有些不敢看许应祈,她是一个有道德的小姬崽!
许师姐应该是普通的睡觉吧?她为什么还要自己过去?
“我,我去洗把脸就来。”常乐说。她要用井水洗!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许应祈哦了一声,带着遗憾:“那好吧,你要早点来哦。”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睡意,好似很劳累了一样。
等到常乐平复心神,回转身的时候,却见许应祈闭着双眼,睡得很沉了。
常乐凑得近了些,许应祈也没有醒,只是手无意识地抓握了下,抓住了常乐的被子,随后她整个人就蜷缩起来,埋到了常乐的被子里,发出了细小的呼噜声。
像只睡熟了,有安全感的猫。
常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