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似是苦恼的嘆了口气,心中思索著眼前人可能的身份。
难道是被捲入这次事件的岛外人?
不肯露出真面目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被通缉的海贼,还是看到了避难船被摧毁,对海军產生了忌惮心理?
又或是……这次行动的信息泄露,对古代兵器產生了窥探的其他势力来人?难道奥哈拉的植物变化,也是与他有关吗?
种种想法在脑海中闪过,青雉的身体却已经再次行动了起来。
剎那间,他抬起双臂张开了双手,大量的寒气从双手中涌出。*l_a~n!l^a?n,g?u*o`j′i^.?c~o-m+
“冰冻时刻!”
格恩的身体突然消失,躲避开了青雉突然的袭击,再一次出现时,已经是出现在了青雉背后。他在刚刚的一瞬间,利用魔镜回归后,又再次传送归来。
空间能力?
青雉判断格恩能力的同时,强大的战斗经验,已经让他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的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根冰矛,直接回身刺向格恩的肩膀。
格恩的双眼透出绿色的光芒,瞬间连接了生命之树,来自生命之树內部储存的灵魂力量被他借用而来,向著青雉释放而出。
青雉的动作微微一滯,紧接著格恩的手就贴上了他的腹部。
轰!
掌心释放出的空气瞬间携带著强烈的衝击和爆炸,轰在了青雉的腹部。
格恩在空气之中用链金术转化出了大量的白磷和金属钠,以此產生了剧烈爆炸。
青雉的身体碎裂了开来,在远处大量的冰霜凝聚而出,重新匯聚成了他的身体,但是青雉的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血液,同时腹部的衣服破损出一个大洞,露出了有一些灼伤痕跡的腹部。
虽然他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是灵魂衝击到底是让他自然化被压制了一瞬间。
“你到底是什么人?奥哈拉岛上的植物,是你做的?”
青雉本来没有太过於怀疑眼前的黑袍人,毕竟掌握空间和空气的能力,显然与操控植物搭不上边,但是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在他的见闻色感知之中,格恩似乎有一瞬间与这个奥哈拉岛融为了一体。
並且从中借取了一些东西,才將他伤到。
格恩收回了手,他平淡的道:“我,只是一个见证者而已。只是海军啊,你为杀戮而来,却又因心中的道义而迷茫,你的正义究竟行走在什么道路上?”
他掀开了兜帽,露出了一张平凡的青年面容。
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位在半年前病死的奥哈拉学者,他的尸体按照奥哈拉的传统,被烧成灰撒入了奥哈拉的根系位置。
青雉没有反驳,只是將萨乌罗冰冻起来没有杀死,又放走了罗宾的他,此时確实在为心中的正义而迷茫。
他缓缓吐出了一口霜气,道:“不论如何,既然政府封存了那一百年的歷史,就证明了其中存在著可能破坏秩序的东西,岛上的学者们的研究,就是在触犯禁忌。事已至此,我可不能像是放过那个小女孩一样,对你视而不见。”
但你要是逃了,我捉不住,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青雉心里想著,但他也確实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没有成功抓捕的把握。
“这么看重你所维护的秩序吗?”
“但身在贫民窟里的人,永远是无法想像贵族的生活到底有多么美好的。”
格恩的神色仍然平静,但语调带著一丝微妙的讥讽道:“虽然在我看来,你的想法就像是乞丐不愿意捨弃捡到的黑麵包一样,但是这也確实是在乞丐看来可以果腹的东西了。”
“看在你留了那孩子一命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份忠告吧。”
“你们以为消除了一个隱患,实际上却释放出了真正禁忌的东西,古老的巨树將因为毁灭的炮火而得以重生,最初的母树之子,將唤醒曾被尘封的时代。”
尘封的时代?我们做错了什么?
青雉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的思索,他就惊愕的发现,眼前的神秘人的生命气息瞬间衰败了起来。
青年的皮肤產生了大量的开裂,就像勉强被拼合起来的玻璃器具,皮肤的裂隙之间,绿色的生命之光四溢而出,他看著眼前的青雉,方才一直保持的平静感终於被打破了些许,多了一份年轻人的不甘,神情有些悲伤和愤恨的道:“海军,奥哈拉的亡魂永远会注视著你们。”
他的身体在下一刻化为了灰烬,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