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小¨税^C\M·S? *庚¨鑫*最′快,
“应当的,应当的。”
“秦神断请便,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
柳府深处,地牢。
阴暗,潮湿。
柳乘云被铁链吊在墙上,浑身是血,早己不成人形。
皮鞭抽出的伤口,皮肉翻卷。
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地牢的门,开了。
柳宗元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他看着自己这个遍体鳞伤的长子,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失望。
“说。”
柳宗元的声音,沙哑,干枯。
“是谁指使你的?”
柳乘云费力地抬起头,嘴唇干裂,声音微弱。
“父…亲……我…没有……是陷害……”
“还敢狡辩!”
柳宗元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
“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他一把推开身旁搀扶的族人,走上前,死死盯着柳乘云。
“是你母亲!是不是你母亲让你这么做的?!”
“说!你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还有她那个下贱的母家,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柳宗元开始迁怒。
他将对长子所有的不满,对这桩丑闻所有的愤怒,尽数化作一场清洗的狂风。
提刑司,总捕房。
陈主簿正满脸堆笑地向魏远汇报。*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总捕头,都妥了。柳家那边,柳宗元老爷子亲自画押,认下了是其长子柳乘云谋害胞弟。这案子,咱们算是结了。”
魏远坐在桌案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对此案的定性,并无异议。
豪门内斗,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死了一个黑莲的爪牙,又扳倒一个书香门第的继承人,他乐见其成。
他唯一在意的,是那个总是出现在风暴中心的小仵作。
“秦明呢?”魏远道。
陈主簿连忙躬身。
“回总捕头,秦仵作说,此等大案,为防尸身有变,必须带回提刑司的停尸房,做最后的封存记录,方能入档。”
“哦?”
魏远眉毛一挑,不再多言。
夜,深了。
提刑司的停尸房,比往日更加阴冷。
惨白的月光,从高窗透下,照着那一排排冰冷的停尸板。
秦明站在停尸房的中央,万籁俱寂。
他挥了挥手。
“你们都出去吧。”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两名负责看守的衙役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格外刺耳。
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那具躺在停尸板上的冰冷尸体。
秦明缓缓走到柳乘风的尸体旁。?k¢a/n/s+h.u!w^a?.·c¢o′m?
他眼中的平静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压抑不住的兴奋。
那是一种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落入陷阱,极致的兴奋。
他缓缓伸出手。
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柳乘风冰凉的皮肤。
就是现在。
嗡。
湛蓝色的光幕,在眼前骤然展开。
【天道验尸面板...启动...】
【正在对目标‘柳乘风’进行尸解...】
【侦破A+级连环布局案,评级:卓越!】
【评语:以智取胜,成功借力打力。铲除敌对组织核心目标,并成功引爆其关联势力内乱,对区域势力格局造成重要影响。】
秦明心中念头一动。
“溯源。”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柳乘风在一个隐秘的码头仓库,将一箱贴着柳家商号封条的货物,交给了另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莲执事。
柳乘风在城中一座画舫之上,与几名富商推杯换盏,言语之间,传递着关于官府动向的机密情报。
柳乘风跪在鬼手面前,因为一件小事办砸了,被鬼手一巴掌扇在脸上,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幕幕,清晰无比。
“剥离!”
面板上的光芒,猛地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