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
满堂死寂。`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一千两白银,那是什么概念?
足够一个殷实之家,三代人衣食无忧!
如今,却只是为了买一个女人。
一个……被抄家的罪臣之女。
宋海那张原本挂着阴沉冷笑的脸,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着张平,那眼神像是要穿透包厢的墙壁,将张平凌迟。
但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眼中的狠戾被一种胜券在握的玩味所取代。
在他看来,张平已经疯了。
为了宋嫣然这个女人,他不惜血本,彻底上了头。
越是这样,自己就越能从他身上榨干最后一滴油水!
“有趣。”宋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温文尔雅的残酷,“一千一百两。”
他加价加得不紧不慢,每次只加一百两,像是在戏耍一只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享受着对方在绝望中挣扎的快感。
张平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漠地吐出一个数字。
“两千两。”
“两千一百两。”
“三千两。”
“三千……”宋海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迟滞,但随即变得更加坚定,“三百两!”
“五千两。”张平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砸在王福禄的心上。
会场内,早已无人敢再议论。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见证着这场足以载入永安县史册的疯狂竞价。
这已经不是钱了,这是烧红的烙铁,在这两个男人的意志之间来回传递!
王福禄的胖脸早已没了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将他的衣领都浸湿了。
他凑到张平身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在哀求。
“张公子!五千两了!咱们王家一年的进项,刨去所有开销,也就万两出头啊!这……这现金要是都砸进去,咱们的生意就得停摆了!伤筋动骨啊!”
他信张平,信他有朝一日能将钱还上。
可眼下,这笔庞大的现金流,足以将王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平的目光沉沉,犹如深潭,终于从高台上的宋嫣然身上移开,落在了对面那个笑意盎然的男人脸上。
宋海察觉到他的注视,甚至还举起茶杯,冲他遥遥一敬,嘴角的弧度温润如玉,仿佛一位真正的谦谦君子。
“张公子,何必如此看我?”
宋海的声音朗朗传来,传遍全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皆是性情中人,既然看上了,就该勇敢一些。钱财乃身外之物,莫要因小失大,错过了心头所好。”
好一个“心头所好”!
好一个“温润如玉”!
张平心中冷笑不止。,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这宋海,果然比他那个草包弟弟宋洋难缠百倍。
他看似在劝,实则句句诛心,就是在用言语挤兑,用姿态激怒自己,让自己在愤怒中失去理智,不计后果地往上加价。
张平收回目光,侧过头,声音低沉地在王福禄耳边响起。
“福禄兄,宋家一年的盈利,与王家相比如何?”
王福禄一愣,下意识地回答:“不相上下。他们靠着飘香园那见不得光的生意,现金流甚至……可能比我们更充裕些。”
“明白了。”
张平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宋海时,眼神中的深潭已经化为了一片冰冷的死寂。
下一秒,他缓缓站起身,整个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没有再用那种平静的语调,而是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清晰地报出了一个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的数字。
“一万两!”
这一次,连宋海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容都险些没挂住!
他眼底深处闪过狂喜和鄙夷。
成了!
这个蠢货,彻底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竟真敢押上全副身家!
宋海几乎要放声大笑,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判断——张平对宋嫣然,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要的,不仅仅是让张平大出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