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小竹减肥,你还给人家喂吃的。·幻?想-姬+ /首·发^”
吴知瑶进来时就听到姜吟在说小竹胖,没忍住打趣她,脱下鞋子走进来,满脸笑意地坐下,“呜呜小宝贝好久没见了,姨姨贴贴!”
姜吟轻柔笑笑,把小食盒放在一旁,“怎么突然过来了?”
吴知瑶捧着小竹,在它背上揉着,低头亲了亲它浅褐色小腮红,“这不是知道咱们姜老板签大合同了嘛,过来庆功啊!”
她努努下巴,“香槟都带了!”
姜吟歪身一看,门口凌乱堆着的外衣旁,歪倒着一瓶噗着气泡的香槟,细小绵密。
像是怕小竹吃醋似的,吴知瑶又亲一口,“当然啦,姨姨也想小竹啦!”
姜吟手撑着桌子站起身,“饿吗?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饿饿饿,想吃茶泡饭!” 吴知瑶捧着小竹站起来,嘻嘻笑地跟着她往外走,“麻烦姜老板赏我跟小竹饭吃啦。”
这话逗笑姜吟,右侧颊边酒窝浅浅盈起。
她眉眼弯着,手指别过滑落的发丝,穿上鞋往外走,“说得像我哪顿不管似的。~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大三那年,姜吟申请了学生贷款,外加之前奖学金和参加商赛的奖金,从京市回洲城租下了这家民宿,硬装软装折腾了大半年。
一楼做茶室,二楼做民宿。
茶宿经营也非一帆风顺,起初生意惨淡,险些把钱都赔进去,好在后来在某综艺节目录制筛选中脱颖而出,播出后热度飙升,客流也跟着猛增。
如今,姜吟的清竺已在洲城民宿中拔得头筹。
吴知瑶端起酒杯,“叮”一声碰杯,清脆悦耳,“庆祝我们吟吟顺利签约!”
“谢谢知瑶。”
吴知瑶抿了口酒,拿起勺子挖着三文鱼茶泡饭吃,鼓着腮说:“之前听你说要合作的是梁家的观澜雅院,我还惊了好一阵。”
姜吟捏着筷子的手一顿,不过几秒,复又夹起煎得金黄的三文鱼,咬掉小口。
她笑了笑,“我也没想到观澜雅院会主动抛橄榄枝。”
她们高中那会儿观澜雅院是为数不多的茶室,又主打禅意和东方美学,背后有梁家撑着也不怕无人问津,更何况梁家怎么会缺人脉和热度。?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到如今,观澜雅院已经是茶室里的月中折桂。
吴知瑶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就是听到观澜雅院,忽然就想起咱们高中那会儿,谁想到这一眨眼八年过去了。”
“哎,果然相遇就是为了离别。”
这些年忙忙碌碌,姜吟把生活塞满得不留缝隙,她很少想到过去,听吴知瑶忽然提起,她心里突然泛闷,却不知这股闷到底为何。
是觉得遗憾,还是其他,无从考究,她也不想考究。
吴知瑶摇摇头,“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
“今天这么大好事发生,咱们专心庆祝,” 她一顿,又问,“哎对了,未眠真不来啦?”
姜吟点头,说她出差延长了,回不来。
忽然想起下午梁尘的话,她说:“下午梁先生走之前看中了未眠的字,还说想认识她。”
“啊?” 吴知瑶震惊不已,“真假?他是看中字还是人?”
“不知道,所以我没应下,等未眠回来问过她再说。”
论生意伙伴,姜吟觉得他是绝佳选择,可若论其他,她有些拿捏不定。
梁尘说话行事礼貌得体,却给人一种滑腔城府深的感觉,是那种无论怎么相处,你也只会看到那副皮囊,永远探不到内里。
那晚姜吟和吴知瑶两人又喝香槟又喝茶,把酒言欢。
两人酒后不好开车,便直接在茶宿住下了,是姜吟给自己留的一间房,清竺在城郊,位置偏,她经常忙到半夜不好回家,便留了间作临时休息。
吃过晚饭,吴知瑶在浴室洗澡。
姜吟在院子里给陈芳菁打电话,说今晚跟知瑶喝了点酒,就不回家了。
陈芳菁笑着说让她们两个好好放松,说有姜东明陪着,不用担心。
当年陈芳菁被确诊为原位癌,好在手术后病理结果是良性,术后只需好好调养,不用长期服药,几乎不会有复发的危险。
后来主刀医生说陈芳菁很幸运,病情发现及时,若再拖一段时间,就算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