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他的助理, 没什么不好的。*9-5+x\i\a`o,s-h-u\o·.¢c-o\m~
要做的事情很少,薪资足够交房租, 也不用和人有太多的交流, 只要听他一个人的就好。
可是, 她已经跟许慕白签了合同。
这个好像不太好违约。
她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我的能力不太够, 也——”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种眩晕感。
感觉自己好像趴在了云朵上,哪里都是软绵绵的。
宋简清给经纪人使了一个眼色,经纪人赶在羽轻瓷睡倒之前,将她扶到了他的床边。
沉痛的记忆,可以暂时忘却。
可她的身体对宋简清,有着本能的排斥感。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的时候,她稍稍找回了一点意识。
只想着赶快说完,然后下去找姐姐。
她昏昏沉沉地说道:“也,也尽不到,助理的职责,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就想要离开,可是却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臂,试图推开他的手。*x·i?a,o·s+h/u,o.n_i!u\.`c~o.m\
结果身子一歪,睡倒在他的身前。
病房里,响起了潺潺流水的声音。
是她的手机铃声。
起初的声音并不大,响的时间越长,声音才会越清晰。
许慕白特意设置成这样的,担心她会被突兀的铃声给吓到。
宋简清从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人时,毫不犹豫地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许慕白温和的声音:“阿瓷,该睡觉了。”
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一声嗤笑灌进了许慕白的耳朵里,他的心蓦地沉了一下。
“你是谁?”
“轻瓷已经在我身边睡着了。”
他听得出这是宋简清的声音。
“不可能。”
虽然说得很坚决,可许慕白的心里,始终是没底的。
毕竟,宋简清可是羽轻瓷,宁肯跳楼也要去见的人。
“怎么不可能了?轻瓷刚一回家,就来医院看我,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许慕白一时语塞。/珊¢叶/屋- ~免\沸_跃/毒/
他的脑海里闪现过很多,她喜欢他的证明。
却唯独忽略了,这些有可能是她为了迷惑他,故意表现出来的。
不然他怎么会放她回家呢?
唯有让他对她的喜欢深信不疑,他才有可能给她自由的空间。
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从他家里出去。
去见那个真正喜欢的人。
空气里仿佛有无数柄无形的刀,他每呼吸一下,心就会被划上一刀。
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疯狂的想法。
比如把宋简清从病房里扔下去,把羽轻瓷强行掳走藏起来,没有人可以找得到她……
可无论想法有多疯狂,只要一想到她会害怕他,就什么也做不出来了。
她半点也不喜欢他。
被他强行留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过得似乎也并不是很开心。
他没办法成为治愈她的那个人。
所以,只要她愿意活下来,哪怕是为了另一个人……
也可以吧。
在思索良久之后,他强压着情绪,对宋简清嘱咐道:“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你,你别欺负她。”
宋简清听完有些震惊。
许慕白怕不是疯了,当初打他打得那么狠,还以为今晚他得冲过来呢。
想不到会妥协至此。
“我自然不会欺负她。我们以后会好好的,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宋简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删完通话记录后,就把手机放回到她的口袋里。
经纪人上前说道:“咱们可以多拍几张,到时候凑十八张图。”
宋简清把玩着她的发丝:“不用。那样显得太刻意。两三张就够了。”
“哎,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你去外面拍,要路人视角的。重要的是,拍下她的脸。”
经纪人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同他确认道:“有疤的那面,太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