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茜啊地惨叫一声,扑倒在地。′n.y\d·x~s¢w?.~c-o/m~
而地上是乔淑女砸碎的琉璃、瓷器的碎片,她双手一下子划伤流血。
紫茜又疼又怵,哭着求道:“娘娘,奴婢真的做不到。那一路上有多少宫人巡夜,便是躲过他们巡察,奴婢又如何入得了皇子所?
“娘娘饶了奴婢,求娘娘饶了奴婢的家人!”
乔淑女连番受挫,心态早己崩溃,见紫茜敢跟她顶嘴,恨意与恶意一股脑上头,捡了一根鸡毛掸子抽她:
“没用的东西!乔家给了你父母兄弟多少好处,你们的命都是乔家的,让你去办点事,你连去都不肯去,连脑子都不肯动,便说办不好!
“本宫还提拔你做贴身女官,让你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你都做不好,你就是这般回报本宫的?”
她一边抽,一边哭。
柔弱可怜,即便发怒打人,也是美丽不可方物。
仿佛受委屈、挨打受辱的人,是她一般。
而紫茜却知,这副娇美的皮囊下,裹着一颗多么丑陋恶毒的心。
她被抽得浑身颤抖,满地乱爬,双手鲜血淋漓,终于忍不住哭道:
“我去,娘娘,我去!”
乔淑女也抽累了,笃定她不敢反抗自己,反而一把抱住她,哭得昏天黑地的。*y_d¢d,x~s^w?./c_o?m.
“紫茜,我们主仆,都命苦啊!你知道的,本宫从来不打骂你们,方才只是急糊涂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本宫心疼你,舍不得你去送死,可本宫没了法子,你死也要死得有意义,不能平白无故地死。
“本宫会嘱咐乔家,照顾好你父母兄弟,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你出去了,记住,先去皇子所附近躲着,不要贸然妄图混进皇子所,你这张脸,进不去。
“等早晨,看见寒苏那贱婢出来,你就立即冲上去,一剪子扎死她!不要弄那些虚的。
“她这人邪门,与她虚着来,她总能钻空子逃……啊!”
乔淑女只觉得脸上一凉,之后方有剧烈的疼痛传来,然后有热乎乎的血从脸颊上落下来。
她意识到什么,凄厉地惨叫,猛地推开面前的紫茜。
紫茜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正握着一块碎瓷片。
她面目狰狞,死死揪住乔淑女,浑然不顾碎瓷片划伤自己的掌心。
乔淑女到底是娇弱的金贵人,哪里抵得过紫茜的力气,一下子朝前扑倒。
“紫茜,你这个贱奴,你放肆!来人啊,来人啊,快拉开她!我的脸,我的脸!救命——”
紫茜眼神冷冰冰的,把乔淑女压在地上,让她的脸完全贴在那些碎瓷片上。^k¨a·n?s¢h.u·h_e,z_i_.+c·o*m·
听着她的惨叫,她既恐惧,又兴奋。
乔淑女是不亲自动手打他们,骂他们,却没少体罚他们,凭什么挨打的总是她?
父母兄弟捏在乔家手里又如何?
她都死了,管他们作甚?
她在宫外时,父母生了她,却从未对她好过,只教导她要对乔家忠心不二,要为父母兄弟着想,要把月例赏赐交给他们,反正她在宫里用不上,对兄弟好,兄弟才会给她当靠山。
不,他们不是她的靠山!
他们是压在她脊梁上的大山!
紫茜回忆自己这一生,越想,越心寒,眼神越阴冷。
这一生,从没有一天,过得像个人。
她像条狗一样,忠于乔家,忠于乔淑女,却从未有人心疼过她,把她放在心上过。
紫茜扒下乔淑女这身看似朴素实则昂贵的衣裳,讥讽大笑:
“乔意婉,你高贵,你清高,你是名门贵女,可瞧瞧你做了什么?皇上派人捉你去问罪,你却费尽心机地打扮,勾引你看不上眼的皇上!
“你以为你这张脸,人人都爱?哈哈,皇上不仅没被你勾引,还将你贬为淑女!你贱不贱啊!你与我们这些卑贱的下人,有什么区别?
“你防着你身边的宫女勾引皇上,你自个儿却用尽手段勾引皇上,甚至想陷害皇后娘娘,你骂我们低贱、卑微、肮脏,你自己呢?
“在我眼里,你里里外外都是污秽不堪、臭不可闻!”
乔淑女从小养尊处优,从没这么疼痛过。
她撕心裂肺地惨叫,光是忍痛就耗尽了力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紫茜扒了衣裳,哭喊救命。
她一向不在乎容貌,厌憎那些以色侍人的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