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风的铁拳于北境黑风口砸向苍狼部的同一天,京城,也正进行着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舆论战。\x~i+a.n,y.u-k`s~.?c`o_m?
孔伯都府邸。
这位被勒令“闭门思过”的前御史大夫,今日却一反常态,大开中门,宴请宾客。他那些蛰伏己久的门生故旧、以及在投毒案中被吓破了胆的皇商代表们,齐聚一堂。
酒过三巡,一名与北境副将张啸林有旧的官员,故作神秘地,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各位!大消息!从北境传来的密报,苍狼部突袭黑风口,林知节那支所谓的神机营……不堪一击,一触即溃!我军……大败!”
此言一出,满堂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狂喜!
“当真?!”
“哈哈哈!我就知道!那林贼搞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中看不中用!”
“天道好还!天道好还啊!他林知节好大喜功,穷兵黩武,此番战败,国库空虚,看他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
孔伯都端起酒杯,老脸上泛着病态的红光,他环视众人,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非是老夫幸灾乐祸,实乃哀我大梁之不幸!此战败,全因林贼一人之过!待消息传回,我等必当联名上奏,请陛下……清君侧,诛国贼!”
“请陛下,清君侧,诛国贼!”
一时间,酒楼之内,群情激奋,仿佛林知节己经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只待他们发落。-暁.税¨宅~ \首`发-
类似的场景,在京城的各大酒楼、茶馆里,正被“反林同盟”的人,有计划、有组织地同步上演。他们要赶在真正的战报传回之前,抢先占领舆论的高地,将“林知节是千古罪人”这个概念,深深地植入到京城百姓的脑海里。
而此刻,林府。
林知节正悠闲地躺在院子里的“究极躺椅Pro Max”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有一搭没一搭地钓着鱼。旁边,王启年正在低声汇报着城内各处的谣言和孔党分子的丑恶嘴脸。\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大人,他们己经开始在传您‘畏罪自尽’了。”王启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林知节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懒洋洋地说道:“让他们再笑一会儿。舆论这东西,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我这份报纸,可是‘付费订阅’的,最终章出来之前,让他们多享受一下免费的预告片,不也挺好?”
他看着平静的鱼漂,仿佛己经看到了孔伯都那张即将扭曲的脸。
次日,清晨。
就在全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着“北境大败”、“林大人或将问斩”的流言蜚语时,数十名《大梁时报》的报童,像一群被放出笼的麻雀,涌上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手中挥舞的,是一份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报纸。
那是一份用红色油墨印刷的——“号外”!
“卖报!卖报!”
“《大梁时报》号外!北境黑风口大捷!神机营一战封神!”
“号外!号外!通敌国贼现形记!是谁在出卖我们的将士?!”
嘹亮的叫卖声,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京城沉闷的舆论氛围中,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
大捷?!不是大败吗?!
无数人冲上前去,抢购这份售价高达一百文的“号外”。当他们打开报纸时,所有人都被头版的内容,深深地、彻底地震撼了!
报纸的头版,不再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由随军画师绘制的、充满了血与火的巨幅插画——《黑风口之战》。
画上,神机营的火炮喷吐着死亡的烈焰,苍狼部的骑兵在爆炸中人仰马翻。那种工业化屠杀的惨烈与震撼,跃然纸上,任何语言在其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而在头版的下方,是另一幅更具冲击力的插画——那颗被缴获的、刻有“孔府”暗记的通敌蜡丸的“影印版”,和北境副将张啸林被俘后那张充满绝望的脸的素描!
标题,更是触目惊心:
【黑风口大捷!神机营一战全歼苍狼主力!犯我大梁者,虽远必诛!】
副标题,则像一把淬毒的匕首,首插敌人的心脏:
【独家调查:是谁,将神机营的情报,送到了敌人手中?——通敌叛国案惊天内幕!】
报道的内容,更是将战争的胜利,与揪出“国贼”的义愤,完美地捆绑在了一起。文章详尽地披露了孔伯都如何指使张啸林,向敌军泄露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