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演得惊天动地。

苏如烟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嘴角慢慢翘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

同一时间，市中心医院。

VIP病房里，鬼哭狼嚎。

冷不凡顶着一张肿成发面馒头的脸，嘴里漏着风，抱着一个女人的大腿哭嚎。

“姐！我的脸毁了！我的牙！牙都被那个畜生踩掉了！你看啊！”

他张开嘴，露出一个黑洞洞的豁口。

“你得让姐夫给我报仇啊！我要让李阳死！我要让他死无全尸！”

冷秋燕看着弟弟的惨状，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心疼得首抽抽。

她猛地转头，冲着站在窗边抽烟的丈夫段仁尖叫起来。

“段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小舅子被人打成这样，你连个屁都不放？你是不是聋了？！”

段仁被吵得脑仁发胀，他猛地转身，将手上一沓文件狠狠摔在地上。

“报仇？我拿什么报？！啊？！”

“我哥段德，被他亲手送进去！段家的生意，全线崩溃！银行天天打电话催债，下游的货款一个子儿都收不回来！我他妈焦头烂额，都快破产了！”

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嘶哑。

“你现在让我去惹那个活阎王？那个连王彪在他面前都跟狗一样摇尾巴的活阎王？！”

段仁一步步逼近，眼神里满是疯狂和绝望。

“你是想让我去送死，好让你拿着我段家最后这点家产，风风光光地改嫁吗？！”

闻言，冷秋燕瞬间呆住，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段仁猩红的眼睛转向病床上还在哼唧的冷不凡，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决绝。

“我告诉你，他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好自为之！”

说完，他头也不回，一把拉开病房门，重重地摔门而去。

“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冷不凡的姐姐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青一阵，白一阵。

几秒钟后，她没有哭，也没有去追。

她慢慢地低下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再抬起头时，她眼中的震惊和悲伤己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毒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