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善越想越不甘,抬头环顾,见绣房里的妈妈们已经去吃饭午睡了。-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便也活了活筋骨,偷偷溜回群房的通铺里小憩。
她被窝还没捂暖,三五无事干的绿衣打扮的二等女使刚巧推门而入,回来喝茶歇脚。这几人刚被辛夷居打发出来,虽都没领到差事儿,心中滋味儿却各不相同。有的失落,有的捻酸,更有的是好奇。
“那女子是什么身份来路啊?世子爷也太抬举她了吧,竟然把她带到了辛夷居住着?”面相寡淡尖酸些的丫鬟发问。
另一个正举起茶壶倒水的答,“谁知道呢。以前看世子爷那样望尘莫及的高贵人物,连个通房都没有,我还以为他是真的不近女色呢,今天才知道,不是人家对女人没兴趣,而是人家眼光一等一的高,寻常的根本不瞧不上。”
本来被叽叽喳喳声搅得不能入睡的松善这下来劲儿,一骨碌爬起身,“你们说的是谁啊?可是一位姓黛的娘子?”
虽然松善往素里人缘不好,丫鬟们也不屑打理她,但看她一副知道些什么内情似的样子,便让她加入了话题。¨求\书?帮/ /耕!芯~蕞*全*
见几个丫鬟求知欲强烈冲她点头,将她围在中间。一下子成为焦点的虚荣心作祟,使松善飘飘然,知无不言道,“这黛娘子啊,原被世子爷安排到了西郊的别院儿。好像不是不太满意被养在外头,竟然离家出走,不辞而别了。”说着说着,她又煞有其事地露出了一丝不屑的鄙薄,“如今她倒是如愿了,入了咱们世子府,还鸠占了给正妻居住的辛夷居。却让咱西郊院里的丫鬟白白因她而枉死。”
聚精会神的侍女们忙不迭地追问,“什么?!怎么个枉死法啊?”
松善抹了一把干泪儿,“世子爷以为是咱们做奴婢对她照顾不周,所以尤其迁怒于那个贴身伺候的小丫头。那丫头竟被拖去竹林给活活打死了!”
众人花容失色,同为下人,都不禁同情起了那个无辜的小侍女。然后又怒气填胸,对黛云软殃及无辜的所作所为,多了几分忿怒和仇恨。
见这群侍女从对自己从不敬不理到如今的同仇敌忾,松善眉眼间颇有一股得意骄矜之色,全然忘了当初因她多舌害死小丫鬟松春时的悚惶煎熬。·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女孩们犹讨伐着黛云软的“恶行”,木门却“嘭”的一声被推开。齐刷刷回头瞧,原来是裴世子身边的温玖小哥儿。只见他神情冰冷得可怕,尤其,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强壮的家丁。
不明来因的众人望着温玖大气不敢出。温玖环顾一圈,揪出人堆里的松善,“来人啊,把这搬弄是非、肆意造谣污蔑的长舌妇给我捆起来。”
本来温玖听说松善打点关系回到了帝京府上,只是想去提醒告诫她,若见了黛云软一定要慎言,不要说漏了松春已死的消息。却不想,无意间撞见这女人颠倒是非,造谣惑众!
松善被捆绑起来,挣扎着哭喊救命。温玖一巴掌呼过去,指着她警告,“这下是不打个残疾扔到庄子里都不行了。你别叫唤,安静些,我还能去世子爷跟前帮你说点好话,求他手下留情,饶你一条贱命。”
第38章
松善好不容易对裴赴远消退的恐惧终于又登上后背, 瞬间噤若寒蝉。一旁的丫鬟也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她们平日里就没什么机会接触世子和他跟前伺候的人, 更别提见过一向温润清贵的世子陡然发狠的模样。看温玖这架势, 显然是明白了他的话并非恐吓,而是事实。
见松善消停了,温玖才对屋内人等和颜道, “辛夷居的那位黛娘子,是位性情纯良和善的人,干不出耍心机的事儿。西郊别院儿那个小丫鬟的死, 更与她无关,她也不知道人已经命陨。不管你们信不信,人家既是世子爷请进门, 你们都需尊她, 敬她。有些事儿,以后更不许再提起。知道了吗?”
惜命要紧 ,大家齐齐颔首说“是。”
窗外一池残荷,黄昏溶溶于水面, 映得枯叶皎皎。裴赴远坐在小沧海书斋内处理脉络峰送来的信函。温玖绕过缦回廊腰, 从外头小跑进来,“世子, 房鸿渡房大人托人来传话, 邀您今晚去繁台聚一聚。说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今晚召开, 外头热闹着呢。”
“你帮我拒了吧。”裴赴远淡淡应着,眸落在白纸黑字上,并没抬头。他惦念着住在隔壁的那位, 有空闲的话自然更愿意留在府上。估摸着时间, 她也该午睡醒了吧。
意料之内。温玖窃笑, 早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