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宣西十八年,正月初二。`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一大清早起来,沈川趁着家人还未起床,便带着众人骑上马朝保安州府赶去。
既然谢怀锦说今天就会给自己一个交代,那他就想看看,是怎么个交代。
慎刑司内部大堂,谢怀锦端坐公案前,一脸阴沉看着昨日沈川给的供状。
侧首位置上,坐着司丞唐言,却是低眸一言不发。
堂下,跪着瑟瑟发抖的何光远。
啪——
良久,谢怀锦猛一拍惊堂木。
“何光远,这份供状可是你亲自画的押?”
何光远点点头:“是我亲手画押。”
“也就是说,你收受常家贿赂,一道陷害霍彤之行,认还是不认?”
何光远抬眸想要辩解,但在看到谢怀锦那“正气凛然”的眼神,登时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卑职认罪!是常河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卑职务必治霍彤死地,并答应事成之后,再给我二百两。”
谢怀锦:“常家勾结塞外鞑靼人一事,你可知晓?”
何光远大惊:“罪官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真不知。”
啪——
话音一落,惊堂木声音再度响起。
谢怀锦冷声说道:“本官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何光远一愣,旋即明白了谢怀锦的意思:“卑职,知道。~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既然知晓,为何不提前通告兵备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罪官又干嘛要去趟这浑水?”
“那就定你个包庇纵容逆党之罪,你认也不认?”
何光远咬紧牙关,最后闭眼点了点头。
“卑职,认罪!”
谢怀锦起身说道:“保安州慎刑司司长何光远知法犯法,与常家勾结陷害杏村军户霍彤,并暗中教唆狱卒欲至其死地,
此举行径实为我大汉官场之耻,必须予以严惩,来人啊!”
下一刻,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架住了何光远的胳膊。
“将何光远推出外堂,斩首示众!”
原本死气沉沉的何光远闻听自己的判词,瞬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谢怀锦。
“谢怀锦,你敢诓骗我,昨晚你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俯首认罪,
你定能找机会把我捞出来!没想到,你居然如此……”
啪!
谢怀锦一拍惊堂木,厉声打断道。
“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立即将何光远拉出去,斩首!”
衙役硬拖着将何光远拉向慎刑司大堂外。
“谢怀锦,老子着了你的道!老子不甘心,你这个伪君子,不得好死!”
“早知道,昨日沈川来的时候,老子就把一切都供出来,你以为你干的那些肮脏事就没人知道么?”
何光远还在喋喋不休的辱骂,谢怀锦却不再给他机会,再度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他嘴堵上!”
很快,何光远的嘴巴被堵死。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身影迅速消失在大堂门外。
大堂内,所有官吏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生怕也跟着遭殃。
不多时,一名衙役端着盖着鲜红布块的盘子来到堂前:“大人,何光远己经枭首,还请检验?”
谢怀锦手一挥:“悬于慎刑司门牌上三日,以此警示我大汉官员,当明哲于身,不可干贪赃枉法之事。”
说完,他起身甩袖向身后屏风外走去。
等人一走,司丞唐言这才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冷汗。
当何光远的人头高悬在慎刑司匾额时,沈川一行人策马赶到了门前。
此刻,几个官差正在泼水清理满是血迹的地面。
看着高挂的人头,周静忍不住说了句:“看来,这位谢大人行事倒是十分果断啊,一天时间,的确给了一个交代。”
沈川冷哼一声,一挥马鞭:“转道兵备府。”
……
兵备府大堂内,沈川跟谢怀锦主次分明。
等杨通送来茶水离开后,谢怀锦这才缓缓开口:“人我替你杀了,霍彤的功名,也还回来了,你现在该满意了吧?”
沈川平静回复:“大人这说的哪里话,下官只是秉公办事,何来满意与否这一说?”
谢怀锦端起茶盏,滑了下茶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