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陆英喝了口茶,半垂下眼皮,“如今我落了势,二公子不想与我有什么关系也正常。_l!o*v!e*y!u?e¨d?u.._n!e.t¨”
他今日未竖冠,用一条丝带绑住,收敛了平时煞气,穿着平日苏及爱穿的素色袍子,确实有几分落魄的意味。
苏及张了张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英缓缓抬眸:“那二公子是想与我有关系?”
“......”
这人成日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没有关系狗都不信。
可如果有关系,那该是什么关系?
苏及都不用想,他若是点头,陆英接下来一定会这么追问,他索性不答,换了话题:“陆大人等会儿可与我一同去赵府查案。”
说罢,转身去了伙房,他只顾着心虚,却忽略了陆英眼中的笑意。
刚过午时,苏及便带着陆英往赵府去。-0¨0_s?h¨u?./n?e~t.
赵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与前几日的风光场面不同,如今除了苏刑派来的看守衙役,再无人登门。又因着神女像的谣言,连不远处的路人也行色匆匆,生怕多瞧了大门一眼便被那神女像勾走了魂。
想来苏刑已经打过招呼,看守在门口的衙役见了手书便将苏及和陆英放了进去。
前院有几个洒扫的小厮,苏及挑了最近的一个,问道:“我们是衙门派来查案的,要去赵老爷房中看看,劳烦这位小哥带路。”
小厮收了扫把:“原来是县衙的大人,小的这就带你们去找贺管家!”
苏及和陆英被带着穿过回廊,苏及上次已经走过一次,这一路还算熟悉,等穿过两个四方的院子和一个花园,景象就越来越陌生。
前面的小厮还带着二人往里走,苏及忍不住问道:“小哥,我们这是去何处?”
小厮:“去内院啊,这个时间贺管家应该在内院。~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苏及有些不解,这内院里通常是府中妻妾所居之处,除了府中主人,寻常男丁进出并不方便:“贺管家为何会在内院?”
小厮答道:“贺管家正带着二少爷玩呢,二少爷和他最是亲近,每日若不陪着玩上一两个时辰便要哭闹。”
说着穿过石拱门,便见到贺管家和一个小孩,小孩七八岁的样子,正骑在贺管家背上大笑,反观贺管家,已经满脸是汗,气喘吁吁。
苏及啧啧两声,低声朝陆英打趣道:“这管家当得真不容易,你们这些高门大户都是这么折腾下人的?”
陆英闻言挑眉:“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在草原上骑马驯鹰了,骑这么个东西会丢尽侯府的脸面。”
这话不但骂了赵府的少爷,还骂了贺管家,苏及摸摸鼻子,心道这才是陆英的嘴。
小厮去前面通报了一声,贺管家低声和那小孩说了什么,小孩好似不够尽兴,憋着嘴,摔了桌上的茶壶,气匆匆地走了,贺管家无奈摇头,叫那小厮追上去。
陆英皱眉评价道:“这贺管家耐心不错。”
苏及:“听说这二少爷是赵府的独苗,是未来的当家人,如今赵金山一死,赵府上下只得将这小孩当祖宗供着了。”
这时,贺管家掏出手巾擦着汗朝二人走了过来:“二位大人久等了,苏大人已跟我提过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老爷房间。”
“有劳。”
三人绕过拱门往外走,穿过回廊和几座假山,苏及注意到一旁又有一个和先前同样的拱门,许是瞧出苏及的疑惑,贺管家出声解释道:“这是三夫人住的地方,老爷为防几个夫人生出嫌隙,故将院落都修得一致。”
苏及脚步放缓,听说那尊神女像是跟着三夫人来的赵府,说不定这三夫人会知道神女像主人的下落。
他朝拱门里面望去,是一小片竹林,将里面的景象挡得严实,瞧不出什么东西。
贺管家以为他在欣赏那片竹林,便解释道:“三夫人从前住在山上,为了缓解夫人的思乡之情,老爷特地从南越找来这批竹子种上。”
苏及颔首:“原来三夫人是个世外之人,不知从前住在那座山上?”
贺管家摇摇头:“这我倒是不知,我只知那山在扬州城外几十里之远。”
几人继续往前走,陆英跟在苏及身后,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道:“你那朋友也在那山上?”
苏及摇头:“十年前我与他最后一别是在琼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