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后面,她的呼吸喷在我后颈,\"别出声。\"
脚步声停在门口。\"王七,你闻见没?\"是个公鸭嗓,\"这味儿咋这么怪?\"另一个声音骂骂咧咧:\"老子闻见血味了,许是那几个漏网的镇北军...哎,门咋开了?\"
我的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
苏檀儿的手扣住我的手腕,她的拇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敲——三短一长,是\"别怕\"的暗语。
顾清欢的逆命花在雾气里轻轻摇晃,连我自己都快看不见彼此的影子了。
\"操,啥都没有。\"公鸭嗓的脚步声往仓库深处走了两步,\"许是老子饿糊涂了...走,回屋喝酒去。\"
脚步声渐远,聂隐娘的刀先劈了出去。\"砸!\"她的刀背砸在血晶矿上,矿石碎成蓝莹莹的渣子。
镇北军的刀枪跟着落下来,木箱裂开的声音混着矿石碎裂声,像下了场金属雨。
顾清欢扯掉蚀骨花的黑布,逆命花的花瓣飘过去,沾在蚀骨花的根上,两株花突然同时发出\"嘶\"的声响——是生机和死脉在对撞。
\"烧了!\"我摸出火折子,苏檀儿已经泼了半坛烈酒。
火苗\"腾\"地窜起来,血晶矿在火里烧出幽蓝的光,蚀骨花的叶子卷成黑团。
系统提示音炸成一片:\"任务进度5\/10...8\/10...10\/10!
获得玄晶50,随机抽奖机会1次!\"
我刚要喊\"撤\",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那是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比淬体境时被铁背熊锁死还要冷。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像冰碴子刮过铜盆。
我猛地转头,月光正从他背后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穿着玄色道袍,腰间挂着串骨珠,脸上蒙着块青纱,只露出双眼睛,眼尾有颗红痣,像滴凝固的血。
聂隐娘的刀\"当啷\"掉在地上。
顾清欢的逆命花\"啪\"地碎成光粉。
苏檀儿攥着的火折子\"滋\"地灭了。
我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声音:\"天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