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我同将军用性命护着元国,如今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陈氏狠狠打了一下桌子,却没有忽略那脸上虽然满是愁容却偷偷露出笑容的赵氏。¨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夫人道自己命不好?可若不是王爷放弃了定远侯之位,夫人的小公子如今又怎么可能成为世子?”一声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赵氏和陈氏皆是一愣,随后眼前便有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姑娘走近。
赵氏蹙眉,不满道:“你是哪家姑娘?偷听旁人说话竟如此不知礼数!”
“夫人嗓音这么大,相信不用偷听旁人也能听得清!”池念舒毫不畏惧盯着赵氏,这便是沈元宗的继母,想置他于死地的继母,如今竟然还能在此装得可怜兮兮,将一切过错推到阿元身上,若不是被定远侯府逼得走投无路,若不是阿元命大……
池念舒想到这里,面上已经冷若冰霜。
第53章 沈元宗握住池念舒腰间的手紧了紧……
一旁的张氏也把池念舒当成了不懂礼数的姑娘,冷哼了一句:“没想到我这些年驻守边塞没回京都,这京都的姑娘都成这般模样了?”
池念舒毫不畏惧看了一眼张氏,张氏一生同她的将军夫君驰骋沙场,身上的煞气不是一般人敢接近的,可是对池念舒而言,沈元宗已经足够骇人了,再面对张氏,却也觉没什么。^1,7?n′o·v~e?l+.\c^o/m,
池念舒走向了赵氏,字字掷地有声:“夫人每字每句都在责怪摄政王不忠不孝,我倒想问问夫人您,您说摄政王不孝,可当年年幼的他流离失所在外的时候,定远侯府可有一个人想过他?也许夫人有想过吧!可是您敢扪心自问,做了何事么?你们对他造成的种种伤害在先,如今却反来指责他不孝?夫人说摄政王不忠,若是他不忠,何来元国百姓如今安居乐业,一切欣欣向荣之相?恶语伤人六月寒,想来夫人这样的人,是不会知晓这样的道理的!”
这三年来,定远侯府虽然没落了,可是赵氏再怎么样,也是小世子的母亲,老定远侯的续弦,谁人敢同她这样说话!当即,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半响说不出话来。?x·g+g¢d+x~s\.?c~o,m′
而将军夫人都未反应过来,又见池念舒朝着自己行了礼,规规矩矩开口道:“这位夫人说笑了,我本就不是京都中的人,只不过听到了听不下去的话才会出口反驳。”随后便转身离去,沈元宗的继母,池念舒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指使别人为自己定远侯府出头,将自己置身事外,若是她没猜错,那位张氏便是近段时日才回到京都的将军夫人。
若是将军夫人真的让将军上了朝堂参了沈元宗一本,哪怕最后真的受了牵连也不会涉及定远侯府,呵,真是好计谋!
“念舒!”徐绣珠看到了池念舒脸色阴郁,一瞬间竟然有些晃神,只觉得如同看到王爷那般。
“发生何事了?”徐绣珠开口问道,池念舒摇摇头道:“遇到了些槽心事!”
她在想,沈元宗当年刚回京都的时候是如何的寸步难行,定远侯府回不去,凭借一己之力才在京都中站稳了脚跟,而那个定远侯府便是他一生最不愿提及的污点,如今还要时不时听到自己的继母在外头将脏水一桶又一桶往自己身上泼……
看着两个小姑娘走了出去,赵氏眼中藏有些慌乱,那个姑娘年龄不大,究竟是何人?似乎自己也从未在京都的圈子中见过此人,倒是陪着她离开的姑娘有些眼熟。
可是现下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转头对陈氏说:“陈家姐姐,定远侯府一脉是真的没落了,如今连京都中的一个小丫头都能如此无礼逼问我,我真的……呜呜呜,无颜去见老侯爷!”
陈氏本就被池念舒讲的一番话绕得晕头转向,如今听到赵氏哭声,只觉得异常烦乱,简单安慰了几句,也没有了逛布庄的心思,便找了理由搪塞过去,回了将军府。
而池念舒回到王府后,加快了脚步,直接来到了书房里,院中的人看到这个小祖宗回来了,都连声问好,无人敢阻挡她的脚步,沈元宗抬头,就看到小姑娘带着一脸心事站在他面前,直盯盯望着他。
他赶忙站起了身子,朝她走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伤口又疼痛了……”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竟然一头扎到了他的怀抱里,沈元宗不明,却还是将小姑娘给抱住了,难得温柔地开口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