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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少年脸色微微出现了苍白,一双美眸就仿佛是沾着雨露的葡萄,抗拒又弱小无助,害怕被风轻轻一吹就掉下高空粉身碎骨。
“主人我不去,我不去......”
见到白欣鸢看来,他连忙是摇着头,小脸上写满了抗拒与惊慌。
“又有脾气了?”白欣鸢脸色冷了下来,走上前就拽住了少年皙白的皓腕,将他拽起身。
“不要,我不去.......”少年惶恐的挣扎,琵琶都掉落到了地上。
但他的挣扎在白欣鸢面前是显得那么无力,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与商量的余地。
待被强行连拽带抱的按到车上,看着锁死的车门,少年也就不挣扎了,就好似认命一般,一滴清泪从脸颊悄无声息的慢慢滑落。
看着这样的少年,白欣鸢知道他误会了,觉得自己是又要把他送给别人玩乐。
白欣鸢想将他抱住然后耐心解释,可始终还是没在属下面前放下面子这么做。
少年在自己这里算什么?
一只金丝雀,自己为什么冒出给他解释的想法?
这不玩笑了吗?
汽车开动,少年美眸中不断溢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望着车窗外,神采晦暗,就如今晚的夜色。
天生看不到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一片黑暗。
“青儿....”看着这样的少年,白欣鸢忽然感觉到心中出现一阵抽疼。
“嗯,我知道了......”少年美眸也不抬的回答着,语气平淡,没有一点情绪。
若将花比作少年的话,那现在这朵花便是失去了鲜艳的色彩,在黑漆漆夜空下于冷风中摇曳。
没一会,约莫十分钟左右。
黑色的商务车就来到了一家酒店楼下,少年这一次没有哭闹,形同木偶一般很自觉的跟着白欣鸢走进酒店,走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门口站着两名保镖打扮的女子,见到白欣鸢七人前来后便将白欣鸢与少年以外的五人拦在门外。
显然里面的人是吩咐过的。
“我该怎么叫你呢?”门一打开就见到欧阳馨微笑着看了过来,似是认真打量。
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宁青还看到一名女子。
一头天然的金发,墨绿色的眼睛,眼窝馅,鹰钩鼻,面部比较平整,这长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天府凤州的人。
“白欣鸢还是赴竹王?”
“白...白欣鸢?”少年听到“白欣鸢”这名字,晦暗带着泪花的眸子机械般的轻轻抬起看向身边的白月。
这一刻,她脑中迅速的回忆起了这个名字。
旋即光芒灰暗的眸子微微一缩,身子轻轻在发颤。
“难怪.....我早该想到的....”看着她,少年轻轻的闭上了一双美眸,似是在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涌起的情绪。
两滴清澈的大大泪珠从眼眶溢出滑落,滑至洁白的下巴,最后滴落到地上,在坚硬地板上碎裂,发出干净水滴声。
“白月?姐姐?”少年轻声的呢喃着,当即苦涩与自嘲的轻轻笑了起来。
“我一首以为你是性格使然,是我的命不好,遇到了这么莫名奇妙的人,可我还是接受了啊.....”少年虽脸上带着笑容,可那一滴滴的泪水还在不断的溢下眼角。
“我接受了.....”
“想着要是听你话的话你还是温柔的,我也慢慢的适应了不是吗?”
“但我好像错了,你不是白月,你是白欣鸢,你是永远不会去善待我的.....”
“青儿。”看着心灵好似遭受到重大打击,情绪再次涌上来的少年,白欣鸢当即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强制让其冷静。
“别碰我!”少年似眼睛通红的拍开她的手,以手颤抖的指着坐在凳子上看戏的欧阳馨慢慢后退。
“费尽心机的折磨我,让我臣服随意你支配这还不够?”
“还要把我推给别人羞辱,她,后面是不是还有无数个她?”
“是,我现在无人在意的,你怎么报复都行,可也应该够了吧?”少年心嘶力竭的怒吼,心态似乎己经是逐渐的崩溃,双手捂着脑袋,脑中心中好似都有着无数的蚂蚁在错乱的啃咬着他。
“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我是过一天犹如过一年,那黑暗地下室里我有的时候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白欣鸢你休想.....”
“休想....休想....”少年步步后退,眼泪哗哗的从眼眶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