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哥哥嫂嫂呢,我在南疆与这羲和脉朝夕相对,自以为有所了解,却原来所触不过皮毛,正是有二位示范在前,我才有幸能见识隐灵脉真正的功用,才终能踏出区区一方时间的囹圄,得见这真正的世间!”
“就像这样,”他动了动手指,指尖金线飞窜而出,得心应手,哈哈笑道,“你永远快不过我,相反,你周遭潮涨潮落,时间流逝,全都受我掌控。!删_疤_看′书·旺, \首,发?还是不要挣扎了吧,表兄,来日弟弟我炼蛊有成,就将你同嫂嫂炼到同一只蛊里,朝夕相伴,岂不也是情意绵绵佳话一桩?”
“这是羲和的金线,”简星粲又咽了口血,阴冷道,“你炼化了羲和。”
顾潇然下意识道:“不可能!”
只炼化脉心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能直接借助隐灵脉之力,只能像当初太微一样连脉体都炼化了。可当初解轨花费多年,连羲和脉心都没能顺利掌控,白搭进无数条修士性命,乌澹洛又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炼化羲和?
旁边一个声音与她接连响起,故意唱反调一样:“有可能。\w!z~s+b,o.o*k*.^c¢o_m/”
可能是充人长辈充的久了,洞潇真人哪怕落于下风也不愿稍减风采,他一条手臂被顾潇然扭在身后压着,依然神色不羁,没半分落于人下的憋闷,慢条斯理道:“他既然是从别的时间线上循着你们的路径穿来的,你怎知他来之前是在羲和脉内待了一夜还是蹲了一百年?我看这苗人也是个性情难得的,但凡有一颗撞碎南墙也不回头的心,视身体发肤如无物的胆,就有可能。”
顾潇然发觉原先竟小瞧了这位“老爷爷”,低头看他:“你知道的还挺多啊,真人。”
洞潇真人仰头冲她一笑:“确实比你想的多得多,顾掌门。”
此人曾寸步不离跟在律影身边,自然认得她,见到神识后认出来并不奇怪,顾潇然骤然被叫破身份,也无甚反应,倒是外头乌澹洛并指一翻,金线已劲射而出。
但简星粲已然先他一步,一掌拍碎地牢仅剩的半格顶板,碎石稀里哗啦砸下来砸扁了大片残喘蠕动的蛊虫,他蹬着石壁跃出地牢,正闪过尾随而至的金线。-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顾潇然俯身,膝盖重重压住洞潇真人腰背,对外喊道:“你这本命法器好歹是个神器,怎么就是个闷葫芦,没有任何神通之处吗?灵台我给你看着,你把它拿去!”
地牢外看守的简家人要么在简星粲进来时因为挡路而被解决,要么见势头不对,早已跑没没影了,夜色中只有一片断壁残垣。简星粲翻过一座坍塌的楼宇,身后金线如影随形,速度快的根本难以看清,如同在一段一段瞬移,只消片刻便追到了面前。
简星粲果真依言翻手,灵台中虿奁的虚影一闪而逝,出现在他平张的掌心。乌澹洛同金线一同抵达的身影在见了这一方小小的骨奁时,竟顿足停了下来。
“虿奁……”他哂笑起来,“你娘被你爹剜心害死,你身为你爹留下的血脉,也好意思用她的东西吗?”
简星粲突然也笑开了:“我娘死后,你和阿达顾忌东齐势强,像两只叫都不敢叫的蠕虫一般龟缩南疆,从未敢向简家寻仇,只能通过折磨她的儿子来发泄所谓的恼恨。若论及我娘的遗物,我想她可是宁愿捏碎了,也不会便宜你们。”
他甩手捏诀,虿奁被定在半空,眨眼间便恢复玉色,周身光芒大作。
简星粲口中絮语不断,潺潺如流水般的口诀随虿奁光芒泄如地牢,底下一层叠一层足有三尺厚的蛊虫顿时疯了一般,全部挣脱了乌澹洛的控制,还活着的蛊虫哪怕只有半截,只要还能喘气,全都伸动长腿窸窸窣窣剧烈爬动起来,搅的整个地牢里铺的虫群如同沸腾,无数攒动的虫脚看的人头皮发麻。
洞潇真人被顾潇然死死压着,也不忙还手了,看热闹看得正紧,看着在虫堆里活像菜肴在油锅中翻炒的尸骸,口中啧啧有声:“我那……不,是你那可怜的徒儿呐,真是还好死得早。”
地牢内存活的蛊虫将死去的同伴尸体团团围起来,开始大快朵颐,拼命争抢吞吃,片刻就将虫尸悉数吞进肚里,蠕动长脚爬上石壁,争先恐后浩浩荡荡往虿奁的方向爬来。
乌澹洛面色阴沉,甩出几根金线缠上半空旋转的小奁,将虫群前进速度大大拖缓,一手炸出几捧颜色幽黑的火焰疯狂炙烤蛊虫,烤的满地焦香味冲天。
简星粲嗤笑:“为了对付我,你拿出来的可都是自己最得意的杰作,烧起来趣味如何?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