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啥?”
他像和家中寻常长辈聊天的语气,让袁大家非常舒服。好久,哦不,是从未体会过寻常烟火气,那种感觉挺有趣。
袁大家看了眼被拆得工工整整的螃蟹,笑道:“多少钱买了十只?”
“三钱,人家说高淳的螃蟹。”
“你被骗了。不信尝尝,肉是苦的。这就是秦淮河周遭水沟的蟹子,喂鸡鸡都不下蛋的,还好你们没吃。”袁大家笑着唤来下人,“下次再有从高淳来的蟹子你留意下。”
庄予不信邪,吃了一口。他被放大过的味觉只感受到冲脑门的恶心……
迎冬委屈地低着头,却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打了一下。
“还好你没吃,太难吃了。一会儿在袁大姐这里吃点好的,咱也算见过世面了。”
袁大家玩味地打量着所谓的主仆,趁着等候早饭的空闲,聊起了正事。
正事有两桩,一是见到庄予昨日的表现,袁大家决定给他备上一艘花舫。
“二是昨日大人问起小久遇袭的事情,我和他说了。他要见见你……你准备怎么说?”
庄予满不在乎地回道:“我登州府来的,整天和倭寇打交道,这点功夫都没有早就死了。”
“嗯,不错。那你来南京做什么呢?”袁大家代替着问到。
“做生意呀!开关之后,南方肯定有很多新奇物件。我手里有青楼和酒楼,来寻觅寻觅生意,顺路给温大姐送信。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还怕别人问起?”
袁大家继续保持微笑,“是呀,可你年纪轻轻却是这么大的老板,还有了得的身手,这又该如何解释?”
“登州很乱的……所以年轻高手成为大商人,很好理解的。”庄予靠在椅背上,“我来了不足两日,昨天白天遇见拦路的,晚上遇见暗杀的,今早遇见下毒的……民风如此彪悍,这不正适合我嘛!”
“这里民风可不彪悍……”袁大家摸摸了手上镯子,“是那些人太卑劣了。”
“哪些?”
“当家的,兵部尚书说中午要来。”
“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