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吓得身子一瘫,险些没失禁。-我*的¢书*城¢ -首`发·
“说。”钟仪冷声道。
“是,是,是。”女奴用力咽了口唾沫,道,“是五小姐院子出事儿了!”
钟仪不耐烦道,“出什么事。”
女奴垂下头几乎将脖子缩进肩膀里,“周、周正夫的父家连夜赶来,说是,说是五小姐有意谋害正夫……”
“啪”钟仪拍桌而起。
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往外走。
而绑在架子上的吴元浑身已经痛到麻痹,好在钟仪离开便没有人再对她用刑,她流下两行老泪。
她真不是被晁昔心收买卖主,她是真的不知道钟仪问的问题,晁将军的事儿她怎可能知晓?她去溪原阁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她心中向往成为医仙之徒,晁昔心慷慨大方,她想跟着学本事赚钱,可也知道自己主子是谁!
待在钟仪身边十余年,没想到到头来一点信任都没有,更是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下死手。
她心寒啊。
吴元绝望地闭上双眼。
当她被扣进石门院,当从地道走入这暗无天日的暗牢后,她便知道,自己怕是要丧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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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天空中的星耀被这轮明月映得发暗……
“妻主?”钟忞书担忧的唤了一声。
这段时间晁昔心很忙,忙到两个人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但是他知道,作为夫他不能打扰妻主的正事儿,可此时晁昔心已经在屏风后沐浴许久,听不到一点动静,他有些着急了……
往日里,晁昔心沐浴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偶尔也会让阿然阿红多准备几桶滚烫的水在一旁,说是泡澡有益身心健康。
可今日,她没有让阿红阿然多准备烫水,亦没说要泡澡。
见晁昔心久久未回答,他抿了抿薄唇,上前几步几乎贴在屏风后方,提高了些声音又唤道:“妻主?”
回应他的是黑夜的寂静。
钟忞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意识到不对,立刻转身朝着门口小跑去,想唤阿红阿然去瞧瞧妻主是怎么了。
可指尖刚刚碰到木门,却僵住了。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指尖蜷了蜷收了回来,晁昔心是女子,怎可让阿红阿然去瞧,这岂不是毁了阿然阿红的名节。
钟忞书目光转向屏风,他既是她的夫,妻主若是有难他怎可逃避?紧张中习惯性咬住下唇,走到屏风边缘最后一次试探的喊道:“妻主?”
依然没有回声。
便深吸一口气,紧闭着双目迈出一步,踏入屏风内,他喉结上下滑动,心跳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地快,指尖紧紧掐在掌心,他不能退缩,他需要看看妻主怎么了。
“小少夫人!小少夫人!!”砰砰砰的敲门声。
钟忞书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刚刚从睡梦中惊醒,还布满血丝的双目。
晁昔心最近为了布局的合理性,必须做到面面俱到,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所以一坐在木盆里热水浸泡下,她浑身放松很快就进入梦乡。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将她惊醒,一睁眼就看见站在她面前的钟忞书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
“小少夫人小少夫人!!”门外还在喊。
而屏风内两个人面面相觑。
“妻,妻主……”钟忞书脸刷地一下通红,导致眼尾都泛起绯色,潋滟的眸子微颤,不知所措。
他想解释自己为什么走进来,可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小少夫人!小少夫人!!您醒了吗!”阿红都快急死了,怎么这会儿叫不起小少夫人了呢。
“醒了!”晁昔心扬声道,因初醒声音略微沙哑。
阿红一听这声音,连忙大喊:“成了!成了!!小少夫人!!”
“闭嘴!”晁昔心大声呵斥,这是要全府都知道他们从中作梗??
站在门外的阿红赶紧双手捂住嘴巴,但眼底是控制不住的高兴。
晁昔心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呆住的钟忞书,刷的一下站起身,水流哗啦啦往下落。
钟忞书瞪圆了眼睛。
就见晁昔心穿着一套白色的亵衣,亵衣因为已经被水浸透,大部分都贴在身上,水珠顺着湿哒哒的头发往下落,她面不改色地跨出木盆拿起挂在屏风上的毛巾。